直到晌午,陈轩才离开,他几乎把儿时能叫得上名的,觉得人品还不错的,全被招揽,一共六男一女。
陈轩离开后,槐树巷子彻底炸开了锅,那些被陈轩所招揽人家的门都被踏破了,好事者直接进去询问详细细节。
阿牛哥家直接就来了两个媒婆,要给阿牛哥说亲,兴奋得不行,仿佛阿牛哥已经是个宝贝疙瘩一样。
也有羡慕妒忌的,觉得这些人不过是走了狗屎运,酸溜溜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离开回到家中,但不一会又出来,竖着耳朵听着细节。
菜花叔家,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本来被虎爷等人打伤的菜花叔已经可以勉强下地,但是依然干不了重活,看着家中的菜花婶和巧巧每天起早贪黑出去做工。
仅有的粮食熬了糊糊也都可着给他喝稠的,她们喝稀的,菜花叔每天都躺在炕上偷偷抹眼泪,心中觉得自己没本事。
而今天菜花叔和菜花婶带着巧巧回来时,却都是止不住的笑出来。
“巧巧他娘,快把门插上。巧巧呀,过来爹跟你说几句话。”
进了屋,菜花叔让巧巧坐在炕上,自己则倒了碗棒子面粥,递给巧巧。
“来,饿了吧,快喝口。”
看着咕咚咕咚喝粥的巧巧,菜花叔的眼泪忍不住掉下,自己女儿出息了,要跟县尉老爷了。
这时菜花婶也回来了,坐在了巧巧身边。
尽管陈轩一再强调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叫巧巧去只是让她跟着自己做事,他小时候就觉得巧巧踏实,心思细,管管后勤应该没问题。
但是封建社会的思想固化,以至于街坊邻居们都觉得是陈轩看上了巧巧,以至于巧巧自己都是这么觉得的,一开始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巧巧长得一般,不算好看,又长年干活,以至于黑瘦黑瘦的,头发也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变的枯黄分叉,大家不明白堂堂县尉老爷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黑丫头的。
“巧巧呀,轩哥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俩从小就一块玩,现在人家飞黄腾达了,也想起咱家了。”
菜花婶一边摸着巧巧的头,一边说道。
“嘿嘿,我从小就看轩哥儿必成大器,当时你还不让巧巧跟人家玩呢,还是我劝你说没事,当时给那轩哥儿塞好吃的哩!”
菜花叔一脸的得意,似乎在说巧巧能被看上可是我的功劳。
“切,不就是给轩哥儿几颗花生米吃吗?巧巧呀,娘告诉你,虽然咱们肯定最多做个妾,但是能成了县尉老爷的小妾,也是多少羡慕不来的,更何况你跟轩哥儿从小长大,人家肯定不会亏待你。”
菜花婶懒得理菜花叔,继续对着巧巧叮嘱。
“对,轩哥儿那孩子从小就仁义,错不了!”
“哎呀,爹!娘!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巧巧早就羞红了脸,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被陈轩叫进去,还许诺她做什么后勤工作,这不就是管理陈府中的杂事吗?这可是家中女主人要干的。
“这孩子!”
菜花叔和菜花婶相视一笑,之后便忙着给巧巧准备嫁妆,翻箱倒柜把家中剩下的值钱物件全都拿出来,但是挑来挑去,却发现没有一件能上得了台面,只能无奈作罢。
县城东城门外,两旁的路人都好奇望着停在城门下的一顶华贵马车,顶盖以璀璨金丝精心编织,勾勒出繁复而华美的纹样。
由两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拉动,身姿矫健,毛色如雪,看着十分通人性。
马车周遭,八名身着青绿劲装的年轻男女环侍左右,他们同样跨坐着洁白如银的骏马,头戴斗笠,轻纱自斗笠边缘轻轻垂下,半掩容颜,仿佛自画中走出的侠客,令人心生敬畏。
“师傅!咱们到安山县了。”
一名身材健硕的蒙面男子轻轻跃下马来,步伐稳健地行至马车旁,以仅可闻于马车内的声音,恭敬禀报。
话音刚落,马车门帘无风自动,缓缓卷起,露出里面一个白袍老者的模样,正是身穿仙鹤展翅袍的弦舒真人。
“进城!把这城里领头的给我都带过来,问出来狼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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