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际,就不该背负庸医的罪名。
少顷,收敛心神,丹神医道;“老朽要住在宫里,最好是住在乾阳殿,皇上若是担心,派人盯着老朽便是。”
这就大逆不道了,乾阳殿是肃清帝的寝宫,配殿是可以住人,但谁敢住?谁有这个天大的福气住?
本以为这就足够大逆不道了,殊不知丹神医还加了一句,“若皇上不能允许,便请皇上移步到药王堂,您身边离不了老朽。”
肃清帝沉默片刻之后,叫人收拾配殿,派太医院的医士去伺候他,同时派遣张启文和戚贵亲自保护他,跟随他出入。
他知道张启文拜了沈万紫为师,让张启文去保护丹神医,是为了让丹神医放心。
丹神医放心,他也要放心,所以又派了戚贵去。
他还下旨让整个太医院配合他,以他的命令为尊。
这权力很大,但其实肃清帝希望是用太医院进的药。
丹神医不在乎这个,只要吩咐下去的事情有人做就行了。
但从肃清帝派出张启文和戚贵便可看出,肃清帝对后宫的人也不放心。
现在他和丹神医一条命,丹神医死,他死,丹神医活,他起码能有三年活。
三年很短,但足够他做许多安排了。
安置好丹神医的起居事宜,便在寝殿里商讨治疗的方案。
太医院所有人都在,像个学生一样跟在了丹神医的身边,听他说。
丹神医道:“眼下首要便是止疼,不止疼,活着就是受罪。”
他没说,一直疼痛便无法上朝理政,这样不是活着,是苟延残喘。
止痛这话,说到肃清帝的心坎上,他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止疼,有两种方法,但以皇上目前的情况,需得双管齐下,一个是用药,一个是施针封穴麻痹痛感,这就是为何我得在宫里住下,因为封穴不能长久封,两个时辰便得缓一缓。”
他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递给吴院正看,“这味独活白芷麝香驱痛药估计太医院也有用的,我还添加了好几道止疼的药草炼制,叫舒适丹,你们查验查验。”
吴院正双手接过,倒出一粒,想要用水化开,但想着丹神医的药都是贵的,便只在鼻尖闻了闻。
丹神医却道:“吃一颗,这药对你的头风也有用。”
吴院正一怔,“您知道我有头风症?”
“我自进来,你用手指摁了几次头。”丹神医瞧了他一眼,“眉眼气色也能瞧出。”
吴院正不由得心生佩服,这望闻问切,丹神医只用望便可断症,实在厉害。
他吃了一颗,顺带试药。
头风痛丸太医院也是有的,可以止痛,但效果不算特别好。
不过,这药他服下一盏茶不到,便觉得头痛减轻,大为震惊,连忙表示药管用,有奇效。
丹神医说道:“疼痛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药对你来说有奇效,但对皇上来说,只能起到作用,不能完全止痛,需要走针辅助才可真正止痛。”
说完,他从药箱里取出针包。
吴院正等人连忙别过头去,不看他施针。
杏林有行规,医术不轻易外传,飞针更甚,若不是亲传弟子,不得随便偷窥。
但丹神医却道:“在座诸位都是医术高明的,不妨也看着些,若有什么不对的,随时指点。”
吴院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丹大夫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看着您落针?”
“落针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们也都懂得的。”丹神医淡淡地道。
太医们都知道,懂得,和对应症状用针可不一样啊,施针便等同用药,并非是一概而论的。
施针是刺激穴位,还是封穴,都有大的讲究,就更不要说细致到刺哪个穴位,或者是同时施哪几个穴位了。
至于封穴来说,速度和技巧更是严谨,所谓封穴,不是真的封死,真封死了穴位是很危险的,但封多少,留多少,得看大夫对施针技术的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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