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鸾与刘家早已撕破脸,刘家元气大伤,刘太夫人直接卧病在床,林颂鸾指挥了婆子将自己嫁妆拉回了林家,刘家人出了阻止,林颂鸾干脆就掐腰道:“我姨母的龙胎就是你们家弄没得,现在又想摆弄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怪不得刘贵妃生不出来,刘家人根子烂成这样,能有孩子才怪!”亲自上阵,掐腰泼妇骂街的架势。
刘家人本来只是三观不正,被林颂鸾一骂,直接成了三观炸裂。
林颂鸾大摇大摆的住回了娘家。
因为宫里有李贵嫔,林先生又成了四皇子的师傅,所以林家在上京中的地位不降反升,林颂鸾便在家中住了下来,有空就递了牌子进宫,今日便是皇后将她叫进来的。
林颂鸾的一番话顿时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皇后也将目光落到他们二人身上。
褚翌连看也未看她一眼,只对皇后行礼:“禀娘娘,末将职责在身,还要继续巡守,先告退了。”
皇后身后的女眷们当中便有知情人传出嗤笑声。
林颂鸾脸色微红,到了皇后跟前却道:“褚师兄一向不爱念书,往日我念叨的多了些,他便烦了我,只是因着到底为了他好,便少不得要受些个不待见了。”
这般自圆其说,便是皇后也小小的钦佩了一下,当然,皇后的心计跟脸皮可都是被宫斗系统给加持过的,与林颂鸾对戏丝毫不见怯场,只见她含笑点头:“是了,你年纪大些,性子又沉稳,正该如此。”
林颂鸾闻言立即道:“家父家母也是如此教导臣女,臣女往日还觉得自己委屈,可进了宫,见了娘娘,方知何为天下妇人典范,娘娘国色芳华,德才兼备,我辈女眷仰慕。”
她如此说,后头的人倒不好再笑话她了,毕竟扯上皇后娘娘,大家都不愿意触霉头。
却说褚翌巡检完毕,不出半个时辰,卫甲也回来了。
卫甲没有立即去见褚翌,不过他脑袋一直在脖子上好好的待着,可见办的事应该还算妥当。
随安这头一直睡到中午,下午褚翌各处铺子的帐就送了进来。
因为需要她见收了账册签字,武英就在外头唤她。
随安应声出来,接了帐册,良久没听见武英说话,就抬头看他,武英却飞快的嘟囔一句:“我先走了。”
随安不知他这是为何,捧着账册进屋,想了想去照镜子。
镜子里头的人眉间散开,额头光洁,眸子含水,她心里一惊,啪得一下就将镜子扣在了桌上。
没什么心思的囫囵吞了几口午饭,接下来算账对账,一点点的盘算着,也将自己那些心思都慢慢压了下来,如此过了一下午。
天擦黑褚翌一脸怒气的回来了。
卫甲跟卫乙也跟了进来。
随安是看着俩人尚算亲切,但他们却不敢看她觉得亲切。
总算卫甲没有蠢到家,知道这个长得像随安的就是那个随安,没有什么双生妹妹之类……
卫甲跟卫乙两个人在松了一口菊花的同时,又觉得深深的遗憾,八卦么,自然是百转千回才更有韵味,将军正正经经的同小娘子勾搭,那就没什么谈头了。
因为褚翌在书房小院这边盘桓的多,所以屋里也烧了地龙,一应物什俱全,随安上了茶,便悄悄溜出来,想找了卫甲打听打听,褚翌的怒气到底从何而生。
林颂鸾在宫里说那番话时,褚翌已经走了,但他回值房不久,卫乙就过来告诉了他。
褚翌就是因此而生气,连林先生坐的马车坏了,摔断了胳膊都没叫他多高兴一分。
“在外头鬼鬼祟祟的作什么?!”屋里褚翌怒喝。
随安撇撇嘴,卫甲只嘴动,连眼神都没分她一个,也不知褚翌隔着门怎么看出他们鬼鬼祟祟来。
她一扭身往屋里走,里头衣裳摩擦肌肤,顿时一通痒痛,这都是他做的好事!
她也不高兴了,这个褚翌,在外头吃了气,倒回来冲她撒气!
进了屋也不说话,沉着脸又掌了四五盏灯,屋里亮堂了数倍。
到底还是她先开口,深吸一口气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人家惯爱往自己脸上贴金,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你又何苦跟她置气。”
褚翌昂头:“谁生气了?!哼!”
随安快步走过去:“别动!”双手捧了他的脸,仔细的瞧着。
褚翌皱眉:“怎么了?”老子脸上有虫子吗?
随安严肃的点了点头:“鼻毛有点长,该剪剪了……”
褚翌还以为怎么了,闻言有点懵,不过也只懵了一刹那,他扬手作势要打,她飞快的往后一仰,眼看着要摔成肉酱,被他的腿一勾又扑回他的怀里。
也不过瞬间,两个人又紧紧的贴在一处。
褚翌勾了勾唇,“想投怀送抱就投怀送抱,还跟我来欲拒还迎这一套。”
嘴巴依旧毒舌,好歹脸上松动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啊?”随安一呆,接着想起自己早上说的话,心里却暗道不妙。
她本是想完成徐妈妈的交待,问一问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可他现在心情不佳,自己若是问了,被他以为是着意邀宠也还罢了,就怕他说出什么更难听的来……
越想越悔,自己昨夜一定是疯了,不,色鬼上身了!
“莫不是你诳我回来故意说有事找我吧?”他见她半晌不做声,故意做出嫌弃的样儿来斜睨她……
随安脸上染红,用手背贴了腮帮子不言语。
褚翌这才认真打量起她的脸色,这一看是越看越满意,只觉怀中人满目潋滟,不胜娇羞,他情不自禁的心中一荡……
随安连忙缩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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