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向你保证,一定会让这个凶手偿命。”
南初在她怀里放声痛哭。
等南初哭够了,南汐带着她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安置了玄青的遗体。
立上墓碑后,南初把从京城带回来的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整齐摆放在玄青的坟前。
流着眼泪,倔强对着墓碑说话。
“玄青婆婆,你放心吧!我会乖乖听娘的话,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南初把“报仇”两个字咬的很重。
南汐却心疼她小小的年纪,心里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她站在南初身后,耐心等着南初和玄青说完话。
半晌后,她和南初同时站在玄青坟前。
“初初,给玄青婆婆再磕几个头吧!”
“嗯。”
南初又跪下,给玄青磕了几个头,起身回到南汐身边。
“我们走了!你……安息吧!”
南汐的视线滑过玄青的墓碑,上面写着,【母玄青之墓,女南汐,外孙女南初立。】
在她心里,玄青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
如同母亲一般。
从玄青坟前离开后,南初望着南汐。
“娘,我想回去拿玄青婆婆给我做的竹蜻蜓。”
“嗯。”
她带着南初返回了玄青住过的山洞,帮南初在山洞里找竹蜻蜓。
看着山洞内熟悉的一切,她内心十分沉重。
物是人非,谁也没想到再回来,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来到玄青曾睡过的床,上面铺着一层干草,草上铺着一床褥子。
掀开褥子,她看到干草里藏着一截布条。
她把布条拿出来,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南汐,保护好初初,不要接近清风堂,离这些人远一点,永远不要让他们找到你们。】
玄青一直都牵挂着南初。
她从未对玄青提起过清风堂,并未玄青离开苗疆后,就一直住在这里,玄青知道清风堂的原因只有一个,清风堂来找过玄青。
玄青的死,和清风堂有关!
她将布条攥紧,和清风堂的仇怨,又深了一层。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铲平清风堂!
收起布条后,她继续和南初找竹蜻蜓。
找竹蜻蜓的同时,她也在留意玄青还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
遗憾的是,玄青只留下了一堆南初喜欢的竹蜻蜓。
见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南汐决定在山洞住一晚,明日再离开。
翌日一早,二人拿着竹蜻蜓,从山洞回到了马车。
见南初抱着竹蜻蜓不撒手,她轻轻揉了揉南初的头顶。
“好啦!我们要走了。”
一听这话,南初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泪水在眼眶转了一圈,又被南初憋了回去。
“我们一起为玄青婆婆报仇。”
“报仇的事,交给娘来做,你就听玄青婆婆的话,开开心心就好。”
“好!我听玄青婆婆的话。”
嘴上虽这样说,但南初的心里永远放不下这件事了。
二人上了马车,返回京城。
等她们一路奔波回到京城城门时,城门已经下钥。
二人无奈对视一眼,南汐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在马车里睡一宿,明日一早再进城。”
“嗯。”
南汐刚要把马车赶到一旁,城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骑着马出来了。
天色暗沉,她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警惕护着马车。
马越来越近,她总算看清了马背上的人。
轩辕离!
“你怎么在这里?”南汐问。
轩辕离冷哼一声,“这句话该本王问你,你跑什么?”
真以为他要死皮赖脸赖着她吗?
“我有事,就离开了。”
轩辕离眼神冰冷,面上还隐隐带着一丝恼怒。
“当面说一声,就这么难?”
为了寻回她,他下了朝就会来城门口守着。
她若是跑了,谁给太妃治病?
“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怎么了?”
轩辕离别开眼,“你走当日,太妃身子不适,现在还没缓过来。”
这么巧?
似是察觉到了她不信,轩辕离重申道:“本王会用太妃来骗你吗?”
那倒是真犯不着。
“别磨蹭了,进去吧!”
有轩辕离开绿灯,南汐和南初成功进了城,又回到了离王府。
这两日奔波在外,又经历了玄青的死,南汐母女都身心俱疲。
踏入离王府后,南汐转头看向轩辕离。
“我先送初初回去睡觉,再去探望太妃。”
“不必!”
南汐:“……”
轩辕离负手而立,视线掠过她疲惫的脸。
“母妃今日歇下了,你明日再去看她吧!”
南汐“哦”了一声,就没说别的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轩辕离心底竟莫名滋生一股心安的错觉。
就好像丢失的珍宝,又找回了一样。
他觉得自己一定疯了!
竟会对一个看不上自己的女人,滋生这种错误的情愫。
…
翌日一早,南汐就去了太妃那里。
见太妃的气色的确不好,脉象也不太稳定,她问秋灵。
“太妃这几日没服药吗?为何会变成这样?”
秋灵看了太妃一眼,小声回话,“太妃这几日夜里睡不好,胃口也不太好,对药有些排斥,每日便减少了一次服药。”
“这不是胡闹嘛!我千叮咛万嘱咐,你怎么能给太妃减少服药?”
秋灵不敢说话了。
太妃沉声道:“是哀家让她减的。”
“那您就更胡闹了,哪有拿自己身子开玩笑的人?”
南汐对秋灵说:“现在就把药拿来,我盯着太妃喝。”
“是。”
秋灵很快把药拿来了,南汐一勺一勺亲自喂的太妃。
喝药的时候,太妃一直盯着她。
“您盯着我做什么?”
“你刚才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一旁的秋灵接话,“奴婢也觉得很像。”
她一脸疑惑看着二人,“像谁?”
秋灵看向太妃,不敢接话。
太妃幽幽开口,“像阿离以前的王妃,南汐。”
南汐手上动作一僵,很快又恢复平常。
“太妃是又想撮合我和王爷吗?”
太妃否认,“不是,只是单纯觉得你很像南汐,以前哀家嫌药苦,不愿喝药的时候,南汐也会这般数落哀家。”
说起这些事来,太妃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抛开南汐是阿离王妃不说,她也是哀家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
“那您就不怕她担心您?”
太妃笑笑。
顿了顿,太妃继续说:“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两日,阿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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