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军团,库图佐夫带领八万人距离望夫岭还有五里地左右。
他们也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是火油。
库图佐夫命令部队停了下来。
眯着眼睛看向了望夫岭。
这么浓重的火油味道不正常,他们现在是逆风,如果对方用火攻,这八万多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可可站在海边高高的石头山上,看着停下来的库图佐夫面无表情。
大雪,小雪他们已经不在的消息她已经传了过来。
萧可可只是点了点头。
在战场上,她不需要有情感。
这会让她失去最敏锐的判断力。
一刻钟后,一只三千人的罗斯小队朝着望夫岭冲了上来。
萧可可看了一眼城头上的旗语,冷冷的开口,“攻城车添加散弹,十车连射。”
库图佐夫也在高处朝着他们这边观望,看见军阵前面并列排开的车子以后眉头微微皱起。
他不会蠢到认为那是个什么用没有的东西。
因为对手是关东王,是可以随随便便把亚历山大和百济军打败的叶辰,关东王。
“告诉前锋部队小心。”
库图佐夫传令。
可是,命令还没传过去,萧可可部就已经动手了。
十台攻城车同时射击,密密麻麻的弹丸带着破空之声射,出,穿透了罗斯军的盾牌,深深地嵌入他们的身体。
这里面使用的弹丸又经过了改装,一部分是实心的铁弹丸,另外一部分是那种铁蒺藜,四周都带着尖刺,进入身体时的伤口是破坏性的。
三千人的小队在第一轮攻击下就死了两千人,负伤将近三百。
看的库图佐夫眼皮子使劲跳。
他来之前已经做了功课,但是,得到的信息和亲自看到的差距太大了。
“轻骑兵,左右迂回,跳出攻城车进攻范围,进攻。”
两万人动了。
如潮水一样的朝着萧可可阵地冲了过去。
城头上的旗子动了,是红色的旗子。
萧可可忍住了带着兄弟们下去砍人的冲动,挥了挥手。
五万只灌满了火油的三棱透甲箭上弦,三千颗装满了火油的陶瓷罐子装上了攻城车。
罗斯军距离他们还有一千五百尺,还有一千尺。
萧可可举起来手中长剑。
重重落下。
心里面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一部分。
风雪中,半面天空变成了红色。
如那八百女兵出征时红艳艳的战袍。
如那八百女兵身体里流出的血液。
被点燃的三棱透甲箭满负荷覆盖了冲上来的两万罗斯军。
箭矢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战马,
箭杆上携带的火油瞬间喷出,烈火吞噬了罗斯军。
前冲的军队瞬间乱了,战马受到了惊吓,纷纷掉头。
五十架攻城车开始工作。
漫天飞舞的火油坛子从空中落下。
砸在罗斯士兵的身上,马背上,里面的火油洒出来,腾的就起了火焰,两万人变成了火龙,狼狈后撤,朝着库图佐夫跑过去。
库图佐夫吓得嘴唇颤抖。
拼命地挥舞长刀,“不要让他们过来。”
一旦这些人进了军阵,萧可可部趁机冲上来,他们这八万人就死定了。
被火烧懵的罗斯军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哭喊着救命,可是,迎接他们的是自己人无情的箭雨。
萧可可冷笑,看了一眼城头上的旗语。
部队开始向前推进。
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黑黢黢的尸体僵硬而丑陋,
跟随在萧可可身边的十二个女人脸上露出复仇的冷笑。
第二轮投射如期而至。
库图佐夫的军队彻底乱了。
完全被大火吞噬。
库图佐夫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他的。
八万人转瞬间就死了三万多。
兵败如山倒,剩下的五万人拼命地跑。
只是,后面的火焰被西南风裹挟着,不停的跳跃,从这个人的身上跳到那个人的身上。
以至于库图佐夫的胡子都被烧没了,衣服也缺了好几处。
库图佐夫狼狈至极的向北跑,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看见了不远处的安东。
安东的牙齿不停的打颤,全身上下不停的打摆子。
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
不仅他这个样子,他手下人好多都出现了这种情况。
刚开始是没有力气,
身体里面的力量就像被抽干了似的。
然后就是风寒症状。
安东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抬头,才发现丹尼斯人已经没了。
四周的血雾也没有了。
血雾有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
安东看见艾蕾娜抱着丹尼斯泪如雨下。
四周的空气又冷了三分。
安东抬头,朝着艾蕾娜喊,“艾蕾娜,
我求求你,救我出去,
我知道一笔宝藏,一笔足可以建国的宝藏。
只要你放过我,
只要你带我出去,
我就是你最忠诚的臣子。”
艾蕾娜俯视着这个恶心的嘴脸,笑,
“有件事告诉你,
你,还有你所有的手下,都会死在这里。
因为,丹尼斯死了,
随着她身体生机的消失,
你们的战斗力也会消失……”
安东想要跳起来杀了艾蕾娜,却没有一点力气。
挣扎了好几下,用颤抖的手指,指向了天空,
“你如此残忍,
你不得好死。
你等着,罗曼正在破解阵法,
你等我想出办法破开五行阵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艾蕾娜面目慈祥的看着安东,无悲无喜,
一股子暖意从西南方向传来。
安东感觉好舒服,
只是,抬头看的时候,他满眼惊恐。
一个一个燃烧着的火人,火马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冲过来。
几万人组成了火海滚滚如潮。
不停的有人从马背上摔下去。
还有燃烧的皮肉从身体上剥离,落下去。
安东哆嗦着起身,“快,射箭,不要让他们过来。”
安东一边说,一边爬上了马背,朝着北方跑。
手下的士兵哪里还有力气开弓,全都和他一样,往北跑。
后面的士兵追上来,点燃了黑鹰军团。
黑鹰军团烧成了秃鹰。
惨不忍睹。
城头上的叶辰目光清冷,看着下面成片的敌人尸体,目光里没有半点怜悯。
缓缓的举起来手中的旗子。
六股河岸边,开化的六股河正在迎接她每年一度的冰汛。
看见王爷旗语的瞬间,憋了好多天的河坝被人打开,房子大小的冰排带着透骨寒冷,混合着冰水朝着童家湾方向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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