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龙枭得知消息便放了心,“你留下来照顾他,今天不用来公司了。”
安迪脸上明显出现了一抹喜悦,还是很镇定的应道,“好的总裁。”
季东明头疼的难受,紧了紧眉头,嗓子胀痛浑身不适,他勉强挣扎了一下,声音嘶哑的道,“安迪,我没事了,你不用留在这里。”
安迪摇晃几下手机,无所谓的抖肩膀,“你觉得我想留在这里吗?总裁亲自打电话过来,让我好好照顾你,季助理啊,你可真是总裁身边的大红人,总裁真关心你,太感人了!”
季东明干裂的唇笑了笑,大概是病了,他笑的挺傻,挺憨厚,“老板对我很好,我知道,十年前就知道。”
他好像在回忆什么,一会儿笑了笑。
“你和总裁十年前就认识?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安迪扣出两个胶囊,几个白色的药片,准备给他服用。
季东明重重点头,感慨道,“我这条命就是总裁救的,当然有渊源!”
安迪一怔,老板对他有救命之恩?怪不得他对总裁这么死心塌地。
“吃药了,故事以后再听。”
安迪将药片放在掌心,转头端水杯,附身凑过去,她穿着一字裙,上面是OL风格的职业衬衣,衬衣的腰身收的深窄,偏偏领口低,最上面少扣了一粒扣子,这么一附身,火辣的身材突然纤毫毕现。
季东明昂头去接药丸,目光直接看到了一片雪白,霎时呆了!傻了!
“季助理?吃药了。”安迪不知道他看的什么,提醒了一句,然后她一低头,恰好和季东明看到了同样的风景。
卧槽!
“季东明!流氓啊你!”安迪啪嗒一巴掌甩在季东明的脸上,一下子把人给打倒在枕头上。
“我靠!”季东明挨了一拳,鼻子顿时热热的。
安迪拢紧衬衣,迷魅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季东明,“看什么呢!”
季东明冤死了,捂着鼻子哀嚎,“我能看什么?我烧的两眼昏花,能见度不足十公分,看啥都一样。哎呦,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安迪喉咙干干的,吞了下口水,半信半疑道,“真的?”
季东明继续哀嚎,“当然是真的,我流鼻血了没?鼻子被你打歪了。”
安迪呵呵笑,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以为你是那种猥琐男人,专门偷窥女人。”
季东明喉咙里嘀咕,“那是因为你们女人总给男人犯罪的机会,没事儿干嘛穿这么少,这么紧!”
“开玩笑,我是那种人吗?药呢?给我吃药,我不要放弃治疗。”季东明赶紧转移了话题。
“张嘴。”安迪忍着爆笑的冲动,第一次看到软绵绵的病秧子季东明,还挺有意思。
季东明很配合的张开嘴巴,药片放入口中,他保持张开的嘴型等着安迪送水,结果她迟迟不动。
白色的药片没有糖衣,很快就化了,苦的季东明一阵干咳,“靠,水呢?”
安迪哈哈笑,“季助理,你是不是傻?还真以为我会伺候你?水,你自己拿。”
“我靠!”
——
杨森开了龙枭的白色宾利,将他送到华夏医院。
龙枭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直接去了调养室。
洛寒就坐在套房外面的客厅里,正在研究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她低垂着头,时不时的翻动几下资料。
龙枭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将食盒放在实木圆桌上,绕过桌子走到她旁边。
洛寒只觉得一道黑色的身影进来,还未抬头,那人已经坐到了她所在沙发的扶手上,比她高了一大截。
不需要抬头,氤氲在鼻尖的龙舌兰气息已经告知她,来者是何人。
“妈在里面睡觉呢,我在看治疗方案,以妈目前的病情,化疗要进行八次,你看下时间安排,持续到下个月的二十七号。”
洛寒简明扼要的说完,把资料拿给他看。
龙枭靠坐着扶手,左手延伸到洛寒的身后,虚扶她,右手接过资料看一遍,“嗯,交给医生就好,他们是专家,我们可以放心。”
洛寒揉揉眉心,“龙枭,妈上次的化疗反应很大,八次化疗,我真的很怕。”
龙枭放下文件,顺势滑到沙发上,抱抱她,用自己温润的手指替她揉眉心,“有我在呢,怕什么?”
洛寒抬头,伏在他怀里,“还有一件事,我们得跟妈商量一下。”
“嗯?”龙枭温柔的问道。
洛寒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那团黑发,放入他的手心,“这些是妈化疗后的脱发,以这个进度,妈可能两次化疗之后头发就掉完了。”
龙枭温热的掌心承载黑色的落发,心脏被一根无形的铁丝捆绑,左右各用力往外拽,疼的几乎麻木。
“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前,先让她把头发全部剪掉?”龙枭声音低沉下来。
“嗯,与其让她看着自己的头发一天天脱落,不如一次剪了,我会给妈准备几顶适合她的假发,或者帽子,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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