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我回过神来大喊,手中持有干将朝那大手上猛地劈过去。却见那只雪怪动作十分敏捷的爬了起来,好生安放另一只手的雪怪肉之后,用力的攥着大春。
大春肉胎凡体,在那手心之中痛苦的叫唤着。不过我想可能因为雪怪的手实在太大,是以暂时还未捏死大春。我心急如焚,照这样发展下去,就算一时没有捏死,那也是迟早的事儿。于是我什么也不想,持着干将不顾一切的劈向那只大手。
雪怪的这只大手除了上面长着白毛之外,手掌其他部位都是深红色,硬的跟钢铁似的,甚至比钢铁更加硬的多。每一剑下去,都跟砍在最硬的钢铁上一般,甚至凭借着干将的剑刃也伤不得分毫。
它一只手拽着大春,一只手挥动着来抓我。好在我动作敏捷,它虽然块头大,但是跟我比起敏捷来还是差得远。可正因如此,每每它抓不到我,就会死死的压着大春。
我心急之下,立刻开启天眼与之交流道:“我不知道你跟那个雪怪有什么关系,但它是被我杀掉的。你也看出来了吧,我那个兄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我要逃,你抓不住我,就连雪崩都没用。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把他放了,我换!”
雪怪听后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松开那只大手,直接把已经压得快骨肉分离的大春扔下去。我眼疾手快,立刻接过,平躺的将大春放下。随后,那雪怪瓮声瓮气的说道:“站在那儿别动,不然我就弄死它!”
没想到这只雪怪的智商还是有一点的,为了大春,我只得听它安排。大春无力地躺在地上,幽怨的看着我,很吃力的在摇头。我看了他一眼,随即就被那只大手给紧紧地拽住。那大手极其有力,不过跟我的猜测差不多,它的手太大了,手心中有空,是以压不死大春。
至于我就更不用说了,我的体魄在到了玄阶之后就早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不说拥有金刚之体,倒也算得上坚硬,加上有护体罡气的保护,一时间那雪怪根本奈何不得我。
“喝啊!”雪怪总算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见它变了一个套路,将我用力的往下丢。我此前在它的掌心里已经耗费了大量真气,加上这一变化来的十分突然,是以一时未能有什么准备。被它这么一丢,我猛地被砸到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不管咋样,被这么折腾再厉害的人也吃不消。我的护体罡气在触碰到冰覆盖的地面上之时便被破开了,在跟大地亲密无间之时,我的肉体血肉哗啦啦的被扒拉下来。那种肉体上的痛还是次要的,更令我难受的是那雪怪的叫唤声。
这一次的叫唤声又跟前次不同,像是专门的神魂攻击。只是雪怪并不怎么会用,时有时无,但即便如此,已然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境。我的脑子就像海绵吸了水一样极力发胀,被那靡靡之音弄得是痛不欲绝。
突然,大春竟然也被扔了下来,直接压在我的身上,我很清楚的听到骨头咔嚓一下作响。整个右半身几乎陷入瘫痪的状态动弹不得,而大春似乎比我还惨,整个人如同呆愣住了一般,像一个玩偶一样,一动不动。
我强忍着剧痛,用还能动的左手臂把他推开,他就像一个死尸一样任凭我怎么弄他他都丝毫不反抗。见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深目望去,见到他还在呼吸我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突然间闻到一股子血腥臭味,他的皮和骨又一次分离。
这种状况我见识到过,曾经在海城的时候。现在再一次看到,我的惊骇程度少了许多。不过他还有生命征兆,那就是好事儿,我便吃力的坐到一旁,不打扰他。
至于我自己也狼狈的很,右半身瘫痪,左半身力气施展不出来。好在生命之花总算催动起来,在其余除了自由之花以外催动下,暖意渐渐从丹田一直上涌,流窜到四肢。瘫痪的右半身因此开始有了感觉,是那种被针扎一样的痛。
而上方,那只雪怪还没有走。它每靠近一步,都会导致山体落石和落冰哗啦啦的滚落下来。那家伙砸在身上,原本就正在恢复之中,被这么砸砸的大气都喘不过来。大雪怪对我们的恨意很足,不见我们死不罢休。
落下来也有好处,至少雪怪除了把我们掩埋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我正好利用这个时候好生恢复,生命之花不愧为八大奇花之首,即便在南极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依旧给我提供了极大的助力。
我依靠着生命之花的力量,默念着心经,身上越发疼痛。这种疼痛是好事情,右半边至少有了知觉。同时,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大春骨肉分离的过程也在继续,见状我便放心了,继续运转心经恢复。
但那雪怪不可能给我们那么好的机会,它依旧没有放过折腾我们。在掩盖了厚厚的一层似乎要把我们埋掉之后,它又发出了那种令人头脑胀痛的靡靡之音。而就在这时,休戈之花大发神威,在我脑海中绽放开来。
休戈之花的出现犹如雪中送炭,全然阻隔了那靡靡之音,更能让我静下心来默默恢复。雪怪定然不知道这一状况,更让我有了一层保护。
恢复的过程并非那么简单,身体上的疼痛是持续提升的。皮外伤倒不打紧,尽管皮被刮了许多,肉都露了出来。但相比于骨头的疼痛还是次要,我的骨头在掉下来的时候断了好几根,索性神经都还在牵扯,否则就很难恢复。
骨头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我相信要不是我意志力坚定加上辟谷好长一段时间,否则我必然会痛的。我虽然极力控制自己,但仍旧免不了嗷嗷叫,叫唤出来疼痛就能稍稍缓解一些。
“还没死呢,你们有够坚强的!”不多时,那雪怪偷摸看了我们一眼,随后继续发着那靡靡之音。我不理会它,有生命之花强大的生命力和修复力,我默默地运转法决恢复。可以清楚地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这一回倒不是断裂,而是重生。
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做手术不打麻药,不管别人承不承认,这一刻我承认了。骨头的续接可不比做手术简单,甚至要困难得多。我几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其自主恢复。原本的冰冷渐渐散去,因为这项工程,将我浑身热量调集。
在这冰天雪地里,我的汗水刚一流出来就化成冰,在我身上蹦跶一下又融化成水,顺着肌肤滑落下去,弄的身上痒痒的,最后又结成冰。往往流汗都不会只有一处流,流出来的自然是密密麻麻的,直到后来,一颗一颗的冰粒全都凝结在我身上,吸扯我的皮肉。
生命之花给予我恢复能力依靠的是两个过程,第一个过程用温和的暖流游走我全身,尤其是伤处。同时,用那温和的生命之力接续白骨。第二个过程则是将这些暖流收回,施以寒流。
原本与冰天雪地还能做些抗争,在第二个过程之后我渐渐地就被冰冻住了。本身我就一动不能动,身子被冰冻住之后就更是动弹不得,只有眼睛可以看的到外面。我时不时看一眼大春,他骨肉分离的过程极为恐怖,不单骨肉分离,还有皮肉也分离,形成三个部分。
此时,我眼前的大春化成了骷髅、一堆肉和一层皮。骷髅里面还有他的器官,暂时都停止工作,因为血管都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
看到这些状况,单单只是看着就觉得疼。相比之下,我被冰冻住之后,反而不疼了,只消慢慢的等待恢复便好。此时,我们头顶虽然被埋住,但是埋的很简陋,还留有许多缝隙。那只雪怪一直守在外面,耐心十足。
我索性闭上眼睛,等待身体自主恢复。气海中许多由真气化成的液滴蒸发,给我以“第二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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