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丰远回到家,陈心婉熟练的替他接过衣裳。
瞧他脸上的笑意,陈心婉问:“何事这么高兴?”
姜丰远脱掉外袍:“夫人,今日朝中官员纷纷上奏,要让咱们元夕做御风的神女。”
“做神女?这是为何?”
她虽知道女儿曾经是神,但百官和百姓不知。
“难不成,他们知道元夕是......”尽管陈心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姜丰远也知道她的意思。
在姜家,元夕曾经是神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是他勒令府中上下,不得将此事传出去,否则严罚。
姜丰远安抚着陈心婉坐下。
“夫人放心,元夕的身份,他们不知。”
“元晟那日让御风百官看元夕与幻妖战斗,这些家伙这点儿吓破了胆。”
他笑着道:“这不,为了让元夕几乎护佑御风,护佑他们,他们今日便上了折子。”
陈心婉担忧:“虽说这件事是好事,但咱们陛下能答应吗?”
皇宫中。
皇帝翻开一个个折子,只一眼,就扔下。
“曹成,朕这么多年,从未看过如此简单的折子。”
曹成笑着道:“陛下,如今百官全部建议要将盛京中央的神女像换成小公主的样子。”
“换什么换,不用换。”皇帝随口道。
“可是,百官那边,该怎么办?”
第二日上朝,姜丰远特意让人叫了女儿一起去看戏。
没想到小家伙正困,说什么也不去。
姜丰远直接用被子将人裹起来。
不去可不行,他有预感,今日朝中,有大事发生。
而且还是关于元夕的。
姜丰远扛着个被子,一路走来,吸引不少人的关注。
御史们负责监察百官,瞧见忠勇侯竟然带着被子上朝,一瞬间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
忠勇侯是小公主的父亲,但并不影响他们参他。
只要不是小公主,都好说。
御史专门朝姜家父子身后望了眼。
今日公主没来!
天大的好事!
“陛下到!”
姜丰远将手中的被子q轻轻放到地上,随着百官下跪。、
曹成站在皇帝身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尖细的声音传遍大殿每个角落。
“陛下,臣要参忠勇侯!”
“哦?”皇帝眉头微挑。
御史张若于又朝姜家三父子参百年看了眼,这才放心张口。
“忠勇侯罔顾圣恩,无视法度!竟然在金銮殿面前,带着被子上朝!实在是胆大妄为,请求陛下严惩!”
姜丰远朝那位御史看了眼,似乎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敢参他。
难道他们不知,他女儿是谁吗?
皇帝看向姜丰远:“忠勇侯,你可要辩解?”
姜丰远:“不辨,臣认罪。”
皇帝讶异,这可不是忠勇侯的风格。
往日只要这帮御史参姜家,姜丰远就会拉着对方的袖子哭上一通,怎的今日妥协了?
张若于指着姜丰远:“瞧陛下,姜丰远已然认罪!”
朝中官员一言不发,那日姜元晟引诱他们去蓝殇园林,差点儿害的他们命丧当场。
事后,更是毫无道歉之意。
相较于性命,名声算什么!
这口气憋在他们心里很久了。
就算小公主在,他们也要说上一两句。
况且,小公主今日又不在。
而且,姜丰远方才亲口承认自己不顾法度。
怎么着,陛下也会处罚忠勇侯。
想到这儿,好几个官员站出来,声讨姜丰远。
姜丰远就站在那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姜家其它几人更没有为姜丰远辩解。
皇帝终于察觉到不对。
姜丰远有事儿没事儿,带着被子上朝做什么?
他微微偏头,朝地上的一团被子望了眼。
发现,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是冬被厚重,从外边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
皇帝指着地上的被子:“姜丰远,你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姜丰远拱手:“回陛下,臣的女儿在睡觉。”
一句话落,众臣心中一凉。
他们纷纷将视线艰难挪到被子上,只见被子外头,隐隐露出几根发丝。
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张若于身子往后踉跄了下,还好身后的官员急忙扶住。
大殿突然安静下来,被子中的姜元夕不适应了。
她掀开被子,打了个哈欠。
“枝枝,洗脸。”
半晌无人回应,姜元夕睁开眼。
这一幕,好熟悉。
她怎么到朝堂上了。
瞧见方才小公主的样子,应当是没听到他们方才的对话。
不少人松了口气。
他们不知,几只神兽用神识,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部告知姜元夕。
姜元夕听完,从被子里爬起来,径直走到张若于面前。
张若于咽了咽口水:“见,见过公,公主。”
“就你,敢参我爹?”
张若于立刻摇头:“没,没有,公主,方才,方才都是误会。”
不是刚才还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吗!
姜丰远下巴抬得老高。
这些凡夫俗子,他们嘴厉害有何用?
他有女儿啊,一个就能灭了他们。
姜元夕可不管张若于的辩解。
“白虎,方才有谁参了我爹爹?”
“主人,人太多,不好给你指。”
姜元夕四下环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个好地方。
姜元夕拿起被子,走上台阶,然后将被子铺在龙椅上,坐在皇帝身边。
“皇帝爹爹,你这龙椅,太硬了。”
皇帝宠溺的笑着,这天下,敢吐槽他龙椅硬,也就只有这小家伙了。
“好,朕明日就让人加个垫子。”
龙椅上的姜元夕,听着白虎一个个给他指认。
没费多少功夫,姜元夕就将所有人记住。
看到小家伙这般眼神,皇帝就知道,方才说坏话的人要遭殃了。
“张若于?”
被点到名字的张若于心头一跳。
“你昨晚在隔壁的老王家,睡的还开心吗?”
张若于脸色变得惨白。
御史只求青史留名,可现在,他算是完了,以后野史上必然会浓墨重彩的记他一笔。
“趁着老王睡着,钻人家媳妇儿被窝,这可不太道德啊。”
皇帝一手遮着嘴,不让自己的笑容被别人看到。
姜元夕转头又看向另一人。
“宋制听说你现在就爱穿女子的肚兜,甚至偷了你家儿媳的。”
宋制直接跪地哭嚎:“公主,求您,别说了!”
他喜欢女子的衣裳,尤其是女子肚兜上的花式。自从他被曝爱穿女装之后,夫人派人收了他所有的衣裙。
还派人盯着他只要他一出门,夫人没过多久就会出现。
于是,他便将主意打到家中的女眷身上。
时不时偷一两件,自己再用针线改改。
他错了。
他嘴贱,不该得罪姜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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