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赶得多急。
颜楚筠让半夏去打水来给他洗脸。
“今天你生辰。”他说。
颜楚筠怔了怔。
一旁的程嫂等人，都是微愣，继而大家微微变了脸色。
——没人记得！
这几天太忙了，院子里几个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
前些日子，颜楚筠去军政府，五日不归，程嫂和冯妈等人都担心不已，心绪浮动；这几天分别帮着买宅子，又要瞒着姜家。
颜楚筠院子里这些人，一直都是过小日子的，没办过什么大事，故而一个个小心翼翼。
生辰礼又是提早准备的，放在箱子里，不在眼前。
一忙起来，竟是无人记得。
“……要不是少帅，小姐今年的生辰就这样错过了。”程嫂很内疚。
颜楚筠：“不是什么大生日，不妨事的。”
景寒之接了半夏递过来的毛巾擦脸：“你们没过？”
“我们没想起来。”颜楚筠笑道。
景寒之：“那太好了，我还担心来晚了。”
又说，“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竟是钻石项链。
钻石是最近时髦的玩意儿，昂贵又罕见，璀璨坚硬。
如此贵的东西，景寒之连个匣子都不准备，随意放在口袋里，估计是这样方便。
“戴上看看。”他走过来，绕到她身后。
因为他这么随意，颜楚筠也没当回事，任由他替她戴。
客厅橘黄色灯火下，那钻石项链也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几个佣人都说好看。
颜楚筠：“谢谢大哥。”
“是我谢谢你。”景寒之笑，梨涡深深，“若不是你帮忙，苏城不会驻扎我的人，太仓那边的事也定不下来。”
颜楚筠：“我也得到了好处，渡人也是自渡。”
景寒之轻轻揉了揉她头发：“珠珠儿真是个好姑娘。”
颜楚筠：“……”
程嫂等人都退了出去。
景寒之又说：“长寿面也没吃的话，我替你做。”
颜楚筠失笑：“你还会做长寿面？”
“揉面是会的，只是不怎么擅长做菜。”景寒之道，“揉面需要力气，面条才劲道。”
他又喊了白霜，让她吩咐一声，准备给颜楚筠做面。
程嫂那边已经在烧小炉子了。
拿了白面和鸡蛋，等水烧开了揉面。
景寒之帮衬着揉。
他的确很有力气。
既然开火了，颜楚筠就说：“多做一点，大家当宵夜吃。”
又对景寒之说，“大哥尝尝程嫂的手艺。”
景寒之：“行，正好饿了。”
揉面、醒面，忙活了好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条才上桌。
颜楚筠的是长寿面，一根面条不断，正好一碗。
几个佣人也送了她生辰礼，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东西，颜楚筠很喜欢，慎重收下。
景寒之的确饿了，程嫂做的面也很鲜美，他吃了两碗。
收拾碗筷，佣人们退下去，景寒之搂抱着颜楚筠，对她说：“我吃撑了，肚子都涨起来了，你摸摸。”
颜楚筠：“……真是个粗人。”
“你摸摸，是真的！”他拉她的手。
颜楚筠挣不开，只摸到了一块坚硬的腹肌。
这人一身腱子肉，浑身上下都似铁疙瘩，包括柔软的小腹。
她只这么一走神，他便将她的手往下。
颜楚筠：“……”
很多时候，颜楚筠希望他能改一改。
他记着她生日，千里迢迢从太仓赶回来，给他送礼，又帮着做长寿面，颜楚筠有些感动。
然而，他就没办法只让她单纯感动。
才觉得他好，下一瞬他必然要动手动脚。
颜楚筠不知这事有什么趣儿。麻烦死了，又有点恶心。
偏偏他热衷。
粗俗又下流。
颜楚筠知逃不掉，微微闭上眼，任由他吻着。
他又将她抱回房。
一个小时后，他自己去净房洗澡，颜楚筠只随意洗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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