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洞房变战场
八皇子为何会这般突然的回来了?委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这二人本身就不和,此番气场这般的和谐,反而让人觉得诡异起来。
陈时越将人推在那一群官职不低的朝臣当中去,似笑非笑的松开了手,“八皇子如何千里迢迢的赶来,本王很是高兴。”
众人皆是默然,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
高兴?
还真是感觉不到,杀气倒是不少。
偏偏谁也拿他没办法。
还有这八皇子的腿怎么好端端的就坏了呢?
不少官员都紧张得捏出了汗水来。
皇帝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却也知晓自己身份尊贵,不好继续逗留下去,本就是来祝贺一番的,如今也该是时候早些回去了,可是陈知秋的到来,却打碎了这一切的平静。
皇上朝着旁边的太监轻唤了一句,“告诉摄政王朕先回去了,他要做什么,朕管不着,但君是君,臣是臣,让他自己掂量着一二才是。”
那太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找了个适宜的时间将这话说给了子游听。
虽然皇上是这么吩咐,但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跟摄政王说这些话啊!
子游眼神扫了他一眼,但还是毕恭毕敬的道:“有劳公公了,属下会转告给王爷的。”
那太监陪笑着摆摆手,“那就麻烦了。”
子游点了点头将人送走。
陈知秋坐在那一桌官员当中,面色冷峻,整个人像是在隐忍着一些什么,眉宇间都含了冷霜似的。
陈时越一袭红衣郎艳独绝,笑意意味深长的站在那大厅内,看着在场的众人,转身朝着旁边的子游吩咐了几句,又和这些人随意的喝了几杯。
他虽然身居高位,可好歹今日乃是大婚之日,自是不好有所懈怠的。
于是乎不少的官员都被摄政王给敬酒了,这个敬酒搞得众人战战兢兢的,又不得不喝。
“王爷这是搞什么鬼?”
“不知道啊!瘆得慌。”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凑在一块,不明所以的看着那游走在诸位官员当中的男子,心里面没来由的害怕,这种感觉随着越发的强烈啊!
谢鸿昌则是不知何时凑到了陈知秋的身边去,面色凝重的道:“八皇子这是……”
他怎么没有收到关于八皇子的小夏啊?
尤其是如今八皇子的这个样子似乎不大对劲,这双腿难道是废了不成?
在他那诧异的眼神中,陈知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神非常的凉薄还带着几分戾气,“谢丞相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谢鸿昌脊背发凉的道:“老臣一直在等着八皇子回来。”
呵呵!
陈知秋看着自己这一双腿,那怨恨的眼神落在了陈时越身上,恨不得将其给千刀万剐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今日既然是他的大婚之日,那么他就送他一程,将这大婚之日变成大丧之日!
“今夜谢丞相可是要留下来看看好戏?”陈知秋歪了歪脑袋望向他,那眼神耐人寻味。
谢鸿昌何等的聪明,这些年没少周旋在太后和皇上之间,又如何不明白他这话里面的意思呢?
饶是四周的氛围非常嘈杂,他也依旧能够清晰的分辨出对方这话里面蕴藏的杀气。
额头不知何时,弥漫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起来,这分明是六月的天,他却觉得苦寒无比。
然而陈知秋却未曾给他反应的机会,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面色深沉得吓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轮椅的边缘。
一向寂静的摄政王府,难得的热闹使得人有些忘乎所以了。
而陈时越三巡酒过之后,天色已晚,走到了陆子谦的身边对着他点了点头。
后者心领神会的合起了手中的折扇和喜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诸位吃好喝好,时辰不早了,本王就先回洞房了。”他笑吟吟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旁边朗声道。
喝得有些微醺的众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异口同声的揶揄道:“王爷大喜。”
他没说话,含笑着眉眼转身离去,却也能够感受到背后那一道寒冷的目光中卷着的杀气。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院子里面静得出奇,不同于前院的热闹非凡,此番后院都没什么人,尤其是他的锦竹苑,门口除了一群丫鬟和媒婆以外便没有别的人了。
瞧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媒婆有些新奇,这寻常人家成亲新郎官都是要陪着宾客散去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可是摄政王府啊!便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了。
媒婆笑盈盈的走了上去,“王爷。”
陈时越扫了她一眼摆摆手,“都下去。”
“王爷这不符合礼仪……”媒婆壮着胆子的提醒道:“这还有一些规矩尚未完成……这……”
陈时越拧眉,挣扎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配合着她们。
而除去外面有人以外,里面还有人陪着沈初曼的,其中一个就是她的陪嫁丫鬟——绿竹。
本来一开始沈九枭还想多塞几个给她的,但是沈初曼觉得太麻烦了,一个哭起来她都受不了,还得哄着。
再来一个娘们儿兮兮的,她不得去掉半条命啊!
算了算了,啥也不是。
“王爷!”
绿竹毕恭毕敬的给他欠了欠身,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喜帕下的小姐,纠结再三还是走了过去。
媒婆吆喝着撒了一些桂圆,花生之类的东西丢在床上,又让人端来了端盘,上面放着一根棍子,陈时越轻挑开那喜帕,就瞧见下面一张含羞带怯的脸。
嗯!别问为什么是含羞带怯。
问就是装出来的。
不然显得她太懂了,就挺不符合的。
陈时越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角,眼神有些玩味的打量着她,斜了一眼媒婆,“下去领赏吧!”
几人笑盈盈的应下,“是。”
随后众人齐刷刷的离开了屋子,外头晚霞布满了天边,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暧昧了起来,听见脚步声远了,沈初曼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死不活的锤了捶腿。
陈时越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不继续装了?”
刚才那一副端庄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沈初曼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哪有装,我在外人面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话少,人牛批,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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