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凯急忙解释道:“少主,不是属下不贵,而是属下在作战之时,伤到腰腿,这才不便下跪,还请主公少主见谅!”
先前以武力强行破阵,王墟的确受了不少伤,一弯腰都无比疼痛。
见王墟态度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云凯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挥挥手道:“王墟,就不必如此繁文礼节了,我一路劳累奔波,先给我安排一个营帐吧……”
“好的主公。”
王墟立马给云凯安排了一个军帐,是按照最高规格搭建的。
不过既然是行军打仗,住宿环境肯定比不上豪华的州牧府。
看着四周简陋的环境,云凯有些嫌弃,不过他的老腰早就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后翻了个身,发现床褥都是硬邦邦的。
“王墟,这被褥有些硬啊,可有软些的?”云凯问道。
“主公,行军打仗、物资难免匮乏,这床褥已经是我所找出来最好的了。”
王墟一点也没说谎,他已经尽力找来最好的床褥了。
像普通的士兵们,哪里有床褥盖?都是用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补丁的麻布当被褥。
一些高级点的将领,才有床褥盖,不过也是破旧的。
像王墟自己的被褥,也打了一个补丁。
没办法,每日所需的巨大军费,早已让翼州的财政不堪重负。
再加上与大越结盟,用各种物资换取神仙粉,导致翼州大量钱粮外流……
现在,连供给粮草都成了难题,士兵们的伙食是一天不如一天。
云凯十分头疼,随后烦躁摆手:“罢了罢了,给我去寻些蜜水来。”
“是。”
王墟应下后,离开了。
蜂蜜虽然不是军需物资,但好歹也储备有一些。
王墟自个儿都舍不得喝,如今云凯想喝,也只能拿来伺候这位主子了。
但王墟刚走出营帐,属下便慌慌张张跑过来。
“何事如此慌张?”
“王将军,不好了!咱们的粮草被南羽劫了!”
“什么?咱们运粮路线及其隐蔽,那南羽是如何知道的?”
王墟大惊失色,如今粮草可是他的命根子,每一粒粮食都尤为宝贵!
“是运粮官!他主动将粮草献给了南羽!”
“为何?为何!我们的运粮官,为何会莫名投降南羽?”王墟咬牙问道。
“南羽放出消息,说他手中有大量神仙粉,凡是粮食皆可换取神仙粉!那运粮官早已染上神仙粉,便自作主张,胆大包天,将所运5万担粮草献给南羽,投奔以换取神仙粉啊!”属下瑟瑟发抖的回答道。
王墟听后,灰败的瞳孔中无比愤怒,气的跺脚:“神仙粉……又是神仙粉!
我翼州士兵,皆是被这神仙粉所害!不仅一个个斗志全失,如行尸走肉,甚至连最基本身为的服从性也没了!
现在竟胆大包天,敢用军粮去换取神仙粉?那以后,南羽若说要用本将军的头去换神仙粉,那你们是不是也要用本将军的头去换呀!方瑾,你也在吸神仙粉对吧?你说说会不会!”
王墟难得发怒,揪着方瑾的衣领质问道。
方瑾是跟随王墟多年的副将,但因为好奇,偶尔试了一次,也便染上了神仙粉。
意识到其危害,想戒掉之时,却深陷毒瘾。
面对王墟的质问,方瑾欲哭无泪,苦笑道:“王将军,属下也想戒掉,可是实在戒不掉啊!一旦毒瘾发作起来,便犹如万蚁钻心,根本控制不住……”
“唉……”王墟长叹一声,松开了方瑾,“我早跟你说过,这神仙粉不是好东西,让你及时抽身,可你就是不听,如今可倒好……追悔莫及呀!”
早在神仙粉传入翼州时,王墟便从传闻听说过神仙粉的危害,没有好奇尝试。
现在想起,好在他当时没有吸这玩意儿……王墟庆幸。
神仙粉,可以让一位叱咤风云的将军,一步步变成行尸走肉……方瑾就是最好的榜样。
“王将军……”
方瑾一时无言,他早已后悔,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神仙粉,我要神仙粉!啊!神仙……粉……”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发疯般的在军营中大跑,毫无形象,口吐白沫、瞳孔涣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煞是可怕。
“他怕是神仙粉的瘾犯了,发狂了!”方瑾满面愁容的说道。
这种症状,就是毒瘾发作时发狂的模样。
吸的时间久了,意志力薄弱之人便会如此。
一想到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模样,方瑾无比惆怅……
看见毒瘾发作的士兵,王墟就气不打一处来,毫不留情地咬牙下令:“将此人绑了!用冷水泼到将其清醒为止,一刻不清醒,便一刻不松绑!”
“是!”方瑾应下。
王墟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再次咬牙狠心道:“还有,传令全军,从今日起,军营内不得有神仙粉的影子!一旦被我看见,军法处置,赏20军棍!”
王墟此道军令一下,全军上下一片哗然。
毕竟吸食神仙粉,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军中有七八成的士兵都在吸食。
而且,自从大越国停止提供神仙粉以来,神仙粉越来越少,士兵们只能将神仙粉掺入面粉一起吸食,本来就烦躁,现在王墟下令禁止在军营中出现神仙粉,士兵们一个个怨声载道。
于是,对于王墟的军令,士兵和一些小将领沆瀣一气,阳奉阴违,该吸依旧吸,只是收敛了点。
这天夜里,王墟久久未眠,在军帐中点燃火烛,苦苦思考着那天南羽所摆出的诡异阵法。
同时,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破阵。
一日不找出破阵之法,王墟便一日睡不好。
但这时,营帐外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不许进,这是王将军的营帐!也是你们能乱闯的!”
“王墟……他算个屁呀!他凭什么不让吸神仙粉,老子就要吸!老子要和王墟当面问清楚,看他能把老子怎么滴?”
王墟蹙眉,火速出营。
便看见一群喝的醉醺醺的士兵,与看守王墟营帐的士兵发生争执。
喝的醉醺醺的那群士兵,一个个面目通红,明显是喝点马尿上头了。
见我出来,猥琐之人指着我说道你你就是王虚。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墟是也!大半夜你想强闯本将军的营帐,该当何罪!”王墟眼神冰冷,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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