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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令牌


张小小嘟着嘴,“哥哥啊,你就不要训人家了,我也不想受伤,我怎么知道会突然窜出个人来,不分青红皂白,一鞭子就抽在了人家的腿上,疼死我了。”

白锦这时也走进来,听到张若麟与张小小的对话,不禁皱了皱眉头。

张小小竟然也伤到了小腿,还是鞭伤?

“郡主来了。”张若麟见到白锦,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迎了过去,“药已经准备好了,还没有其他需要的,我一起给你包好?”

“暂时还不用,我刚刚听说张小姐受了伤,需不需要我看一下?”白锦问道。

“不用,就是她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腿,就不劳烦郡主了。”

“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罢了。”白锦走到张小小跟前,,“张小姐,我们到里边,我给你看一下。”

张小小看向了自己的哥哥,张若麟见白锦坚持也就没有拦着,便朝着张小小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郡主了。”张小小半咬着下唇,与白锦一起进了卧房。

白锦掀开了张小小的裙摆,揭开包裹着她伤口的纱布。

果然是鞭子的伤口。

但并非是南门映杳的鞭子。

之前白锦也受过南门映杳鞭子,她的鞭子上是带着倒刺的,被抽打出来的伤痕会比一般的鞭伤更重,伤口的周围也会有特殊的痕迹。

但张小小的伤口只是普通鞭子所受的伤,并非是那个杀了卢金康的人。

看来那人只是想利用张小小混淆视线,好给自己争取隐藏的时间。

“张小姐可是两天前受的伤?”

张小小点点头,“正是,两天前我去霍州边上的山上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人,冲着我的腿就抽了一鞭子,真不知道得罪谁了?”

白锦眯了眯眸子,“那人的身上,可带着伤?”

张小小想了下,“不知道,我当时都没有看清那人是从哪里过来的,就被抽了,这一鞭子直接让我倒在了地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他受没受伤,不过我倒是闻到了血腥味,还以为是我自己的。”

说完张小小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他受了伤?”

“猜的,若不是受了伤发狂,又怎么会伤到你?”白锦给张小小做了点简单的处理,重新写了副药方,“让你哥哥按照这副药方抓药,会好很多。”

张小小也没有细想,接下来药方道谢,“给郡主添麻烦了。”

“你给我添的麻烦又不少,不差这一次。”白锦笑了声,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便离开了张府。

张小小咬着下唇,看着手中的药方,她从小生活在药家,自然知道这副药方比之前的方子更为可靠。

可她有些想不通,白锦明明一直在怀疑是自己偷走了“雪清花”为何还愿好心给自己治伤,也从来没有跟有过争吵。

张若麟送走了白锦,走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坐在床边一脸沉思。

“想什么呢?”张若麟一边说一边接过药方,眼中不禁流出一抹赞许,“郡主还真是兰心蕙质。”

“哥哥,我有点想不通,白锦为什么不计前嫌?我至今也不曾去与她道歉,为何能像无事发生一样?”

张若麟顿了顿,随即笑道:“在她的眼里,你偷走了“雪清花”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没有耽误最后的结果,也不愿与你一直牵扯,因为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已经命定的事实。”

“倒不如坦然接受,这样她也轻松,你也快活。”

张若麟虽然与白锦接触的并不多,但却能够明白她的心中所想。

白锦并不是愿意斤斤计较的人,她的豁达,也不是常人能所及。

张若麟一直都觉着,白锦离开凤吟城,一直有她的目的所在。

张小小听的云里雾里,却也没再多问。

她是不会去登门道歉的,毕竟道歉了就印证了自己真的偷东西的事实,到时候还会牵连楚幼宜,得不偿失。

以后她尽量补偿白锦就是了。

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

白锦回到了县衙,温言正在与手下的人商议着如何能够让这条水路发挥最大的功效。

见到白锦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便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锦点点头,“我觉得能够找到那人的行踪了。”

温言一怔,立即派兵遣将,与白锦等人一起去了霍州附近的山上。

果然,他们在山上找到了遗落的带血的纱布,还有一瓶止血药。

温言猜测的没错,那个人并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应该已经顺着山路逃跑。

白锦与温言带着人沿着零星的血迹,一直追到了山顶,到这里便毫无痕迹。

“朝着这方向,倒像是跑回了凤吟城。”温言沉了沉眉。

白锦并没有回话,而是瞧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那里像是隐隐的闪着光。

白锦走过去,弯腰一看,竟是一个令牌!

而这令牌上,竟然有凤吟皇城的印记!

温言也走过来,沉声道:“能拿到这样令牌的人并不少,但都是朝中重臣!”

这令牌是一个通行令,有了它才能够在整个凤吟国内畅通无阻,手持令牌的人,守城的将士并不会去仔细查看随身的行李。

“朝中有谁要杀了卢金康?”白锦攥着令牌,却想不出个头绪。

温言却有不同的看法,“或许,这是卢金康的令牌?”

白锦凝眉思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卢金康的东西都在哪?”

“都在县衙的库房中锁着,郡主随我来。”

二人回到了县衙,那卢金康的令牌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果然如此,他知道大牢中一旦有了命案,想要潜逃出去并不会那么容易,便偷走了卢金康的令牌,给自己行个方便。”

温言背着手,神色很是凝重,“幸好是被他丢在了山上,只要是一直带在身上,还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麻烦。”

白锦并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那道令牌。

借着昏暗的灯光,竟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令牌上刻着一个字。

仔细的看过去。

是“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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