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被人拉进了电梯,又上了会所顶层的套房。
门刚打开,人就被甩到了床上。
“乔如意,你行啊,学会打架了?”
凌澈的声音冷淡,狭长眸里晦暗不明。
乔如意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喊,“彼此彼此啊,你不也来这找女人吗?”
帝豪是京市有名的娱乐会所,来喝酒消遣的人非富即贵,自然也少不了美色作陪。
凌澈忽地轻笑,上前两步,一手撑着她身侧的软床,俯身凑上前挑起她的下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找女人了?”
距离太近,乔如意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清香。
敞开的衣领由于他俯身的姿势,乔如意正好能看见他白皙的胸前隐约的几片痕迹。
那是昨晚她在他身上留下的。
她别过头不去看,下午她还在电话里听见叶珂的声音呢。
要说他没跟叶珂在一起,谁信呢?
“凌澈。”她别过脸闷闷地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叶珂?”
“不喜欢。”凌澈回答的干脆,另乔如意倒有些意外。
“那你来这干什么?”
“谈事情。”
凌澈挑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对上自己的视线。
勾唇一笑,“还有什么想问的?”
乔如意盯着他好看的眼睛,“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围在你身边转?”
凌澈眼底的笑意荡漾开来,魅惑迷人,乔如意一时愣神。
不可否认,凌澈每个点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所以才在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凌澈时,就喜欢上了他。
她对凌澈,是一见钟情。
但这句话,她谁都不能说。
喜欢归喜欢,但她随时想拍死凌澈的冲动也是真的。
就比如现在。
凌澈笑得好看,但说出来的话比狗还狗。
他说,“我不喜欢你,不也一样娶了你吗?”
乔如意气炸,抬脚就准备朝他蹬过去。
她恨不得踹死他!
凌澈眼疾手快将她的腿按下,固定在床上。
乔如意又拿手去捶他,却被凌澈的大手紧紧抓住。
身高与身型的优势就在此刻完美体现了出来。
她除了一张嘴,已经没任何地方可以动了。
“我不把你当人,你就真的不做人了是吧?”
她以为凌澈又会像往常一样把她的嘴唇咬肿,却不想,凌澈下一刻的动作让她僵硬得不敢动弹。
凌澈的眼神牢牢地锁上她的右手手掌心。
掌心里,是一片猩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掌心被玻璃划破了,她竟没有察觉。
也许是太生气了,也没觉得痛。
而此刻,当凌澈的眼神灼灼地看向她掌心的时候,她才隐约觉得有些痛感。
他的视线,好像一头发现血腥味的狼。
乔如意下意识就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人牢牢握住。
下一秒,凌澈的唇温柔地吻上她的掌心。
乔如意呼吸一窒,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似的不敢动弹。
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舔舐她的伤口。
她抬眼,便是凌澈打理完美的棕栗色发丝。
也许是想到了庄语容说的那些话,他从小独自生活在国外,父亲严厉妈妈生病。
没有人教他人情冷暖,所以才导致他如今喜怒不定的性格。
乔如意的心口忽然一阵柔软。
鬼使神差地,她抬起了左手放在凌澈头上,轻轻揉了几下。
她明显感觉到凌澈的身子一僵,而后她的手被人甩开。
凌澈站直了身体,又恢复了先前的居高临下姿态,“乔如意,你他妈把我当狗摸呢?”
右手手掌仿佛还停留着他的温热的触感,乔如意无辜眨眼,“是你自己先当狗啊。”
她没见过哪个正常人,会帮别人舔伤口。
凌澈的脸冷了下来,眼眸里寒若冰霜,“我就应该把你的嘴缝起来!”
乔如意笑,“那你就亲不到了。”
凌澈,“老子咬死你!”
他说罢,便按通了酒店内线,让人送过来消毒用品。
乔如意笑着问,“凌澈,你是不是喜欢我?”
凌澈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做梦吧?”
乔如意依旧笑着,看了看刚刚被他舔舐过的掌心,“你看啊,我活着你也活着,这世界上哪有这么赶巧的事儿,你是不是就是喜欢我?”
凌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我去死?”
乔如意蓦地收起脸上的笑,抬手就脱下高跟鞋猛地砸向他,“那你去死好了!”
凌澈一个轻巧侧身躲过,而后朝门口走去。
走之前还不忘抬起脚将落在他脚边的高跟鞋踢出老远。
乔如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
富丽堂皇的走廊里,站着几个黑衣人和会所经理。
皮鞋声踏过,黑衣人纷纷站两边让开一条道。
凌澈一手抄着裤兜一手夹着烟,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包厢的门被人打开,地上躺着几个哀嚎遍天的男人。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依旧保持着双手捂住裆部蜷缩在地的惨状。
凌澈抬步上前,鹰隼般的眼眸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听说,你认识我?”
他的声音极其清冷,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刘明轩惨白着一张脸,冷汗直下,“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背后有凌氏撑腰!”
说完,他又朝会所经理嚎叫,“你他妈的愣着干什么!快帮我叫救护车!”
会所经理不为所动,当没听见。
凌澈依旧笑着,笑得瘆人。
他夹着香烟,猛吸了两口,吐出几圈灰色的烟圈。
随即,他眸色一狠,将燃着的香烟狠狠地插在了刘明轩手背上,接着用力转了几圈将其捻熄。
“啊——!”
包厢里顿时传来一阵凄惨的嚎叫。
凌澈站起来,锃亮的皮鞋在刘明轩脸上用力踩了上去,像踩下一只蚂蚁,
“你听好了,老子叫凌澈。”
刘明轩本还挣扎的身体听到这句话时骤然不动了,他瞪大了双眼,冷汗如雨滴。
凌澈,L.S集团的总裁。
彻头彻尾的疯批,在京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得罪他,死路一条。
但刘明轩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凌家。
“凌少,要送医院吗?”会所经理问。
凌澈轻笑,“这么点伤就送医院,有这么金贵吗?”
“是。”会所招呼一旁的服务员,“把包厢门关上,给刘总几位上酒,让他们喝好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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