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做的,不必道谢。”
谢祁安也感受到两个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氛围了,想到新婚之夜的不愉快,如今已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
“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要不要随我去蜀地?”谢祁安问完后,简单的说了两句谢家目前的状况,便看着萧妱韫,等着她的回答。
萧妱韫垂首想着,她跟他终归是夫妻,之前的意见不合,如今已经时过境迁。
如今母亲已经去世了,她终究是他的妻子,不能一直待在娘家。
谢祁安以为她还在介意他之前写和离书的事情,便开口解释道:
“你若愿意随我同去,之前送来的和离书便作罢了吧,新婚那夜的事情,便当作没有发生过。”
萧妱韫猛然抬头,望向了谢祁安。
“和离书?”
谢祁安见她这般神色,微微有些诧异。
“你没有收到吗?”随后他展颜一笑道:“没收到便没收到吧,不是什么要紧事,你愿意随我一起走吗?”
萧妱韫多聪慧的人,从谢祁安的几句话中便猜到了,他们新婚后不久,他只怕就写下了和离书。
至于为什么没到她手中,只怕是谢家人压着。
她突然嗤笑了一声,刚才她还在考虑跟他走时要轻装简行,贴身的丫鬟怕是带不走了,还在盘算着带什么东西。
如今她才知晓,两人成亲之初,不过是因为意见不合,吵了两句嘴,他就写下了和离书。
这般可以随意舍弃,她刚才想法,当真是可笑。
萧妱韫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情,尴尬的氛围也在顷刻间消散,她唇角轻扯,声音微冷道:
“我不愿去,和离书我没看到,劳烦你现在重写一份。”
说着,萧妱韫站起身来,便去取笔墨了。
谢祁安微怔,恍然间才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
大哥并没有将和离书给她,这也是方才为何她听到和离书会那般诧异。
谢祁安只怪自己今日在谢家的时候没问清楚大哥。
他站起来,伸手去拉萧妱韫。
“妱蕴,你听我说......”
谢祁安拽住了她的手腕,萧妱韫却是眉目清冷甩开了他的手。
“谢将军自重。”
萧妱韫的声音拔高,而谢祁安抓着她的衣袖,随着她用力甩开的动作,她轻薄的衣衫袖子处被扯坏,露出白皙的胳膊。
谢祁安见此情形,欲道歉之时,萧妱韫已经行至衣架旁,拽过外衫披在身上。
萧妱韫回身看谢祁安的时候,眉目依旧清冷。
“既写了和离书,那我们便不再是夫妻了,谢将军当自重。”
谢祁安微微皱眉,还未说话,便听着萧妱韫开口说道:
“我要嫁的夫郎,是相扶相持过一生的,所以,我才会在新婚之夜跟你说一些贴心知心的话,那时我以为是夫妻间可以商量,可你并没有给我商量的余地,带着对我的偏见一走一年多的时间,我原先不知你早已经写好和离书,若我知晓,在母亲热孝期我便已经二嫁了。我萧妱韫便是年岁再大,也是不愁嫁的,我也绝不会再嫁给一个随时可以舍弃妻子的人。”
“妱蕴,当初事出紧急,第二日我便离京,我给过你选择,你迟迟不回谢家,我以为你去意已决,所以才送来和离书。”
萧妱韫轻笑了一声,想到那些时日母亲病重,她日日侍奉,不及去想的夫妻关系,此时酸涩涌上心头。
“谢将军,我们缘尽于此,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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