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霖是第二次皱了一下眉头,这里是自己的办公室,但叶千帆到有点像是反客为主的样子,这让他有些不太习惯,可是,他没办法拒绝,他不可能对一个副乡长如此轻慢,连座位都不换,而且这还是一个刚刚英勇负伤的副乡长。
陆以霖端着自己的茶杯,有些不太情愿的走了过来,然后在叶千帆对面的单人沙发发上坐下,对递过来的香烟他摆了摆手:“你这牌子我抽不惯!”
说完,从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芙蓉王,点上了一支。
叶千帆也没有勉强,自己也点上一支,吐出了一口淡淡的青烟:“陆书记,我想请你帮帮忙,你也看到了,赵书记一口否决了我们的方案,这将让北坝乡的招商工作又陷入死局,我想,你是能看清楚这点的,所以,我希望陆书记能帮助我通过这个方案!”
“叶乡长,你这可就有些违反原则了吧?”
“是的,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像所有拿着宝贝待价而沽的商贩一样,陆以霖定然不会随意的答应:“你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可是叶千帆同志,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对你们政府方面的工作并不太熟悉,所以,我可能不便于轻易的表态!”
“那么陆书记,你愿意看着北坝乡永远这样贫瘠和落后,你愿意看到这里的村民生活的艰辛和困苦,你真的愿意吗!”
叶千帆眼光越来越犀利起来,虽然,在他对面的这个人是北坝乡三号人物,但是,叶千帆没有一点点畏惧和退让的意思,他那灼热的眼光让陆以霖微微一颤,像是被眼光烧伤了一样,他下意思的往后靠靠身体,低头躲过了叶千帆的目光。
好一阵的沉默之后,陆以霖才轻轻的嘘了一口气,说:“叶千帆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是为了北坝乡好,可是,作为一个副职,我有责任维护领导的威严和团结在领导的身边,你这是让我和领导唱反调!”
“陆书记,你错了,这可不是唱反调,这叫各抒己见,群策群力,我们一贯都讲的是民主。。。。。。”
“停停停,叶千帆同志,我们不要说那些虚的好吧!这样的话,我大概比你更擅长讲!”
叶千帆说:“好啊,那陆书记你到底想听什么样的实话!”
陆以霖一笑,说:“难道实话也分很多种?”
叶千帆把手里的烟蒂用力的摁进了烟灰缸,抬头直视着陆以霖说:“是的,但我今天只想说一种,那就是既然你让我成为了赵书记打击的对象,你觉得你自己独善其身可能吗?我能放过你吗?”
陆以霖心头一震,一下眯起了双眼,这个叶千帆啊,太让人害怕了,毋庸置疑的说,他已经明白那些给他证据的人都是我和宋皙在背后操控,但他一直并不说破,反而利用这些证据,一举剿灭的坝上茶楼,然后,又用这个事情,来迫使自己成为他的依靠,帮他解决方案通过的难题。
这个年轻人的城府深蔽,技巧狡诈,联想到他最近换下马宝昌,灭掉董所长,哪一件事情没有极高的难度,可他都轻轻松松的解决掉了,自己切不可大意对待。
重视并不等于害怕,陆以霖不会被叶千帆的推理和猜测所吓倒:“叶乡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了,要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凭空想象,都是要有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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