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跟着点头,“对!我们想知道是不是我们教育出了问题。”
他们平时自诩是好父母,却从未想到儿子有一天会抛弃他们。这个打击才是最大的。
阿敏忍不住道,“你们把他惯坏了!一点不如意就翻脸不认人!”
严太太低头想了想,自我检讨,“我承认我小时候对他娇惯了一点。他小时候成绩不好,我怕他累着,就放低要求,考个八十分也成。他考的大学也很一般,出来后,找不到好的工作,我也安慰他,有份工作就成。没必要把自己搞那么累。我们从来就是知足常乐的人。”
严先生握住老婆的手,“我们隔壁邻居有个小孩,他父母从小就对他严格,期待望子成龙,只要他有一次考试没有考上第一,他就会被父母挨打。我们这些外人看到孩子都觉得可怜。我们没什么文化,也不太会教育孩子,就觉得没必要这么累。”
顾灵希惊讶极了,不是说香江父母不能打骂孩子吗?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严先生比她还诧异,“他们又不是把孩子往死里打,只是抽棍子,警察来了也不管。”
顾灵希想了想,可能现在香江这边保护儿童的法律还不健全。
阿敏觉得他们的教育方法也挺好的,“你们也不算溺爱。至少没把孩子养废。”只是没有大出息罢了。
严先生一直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自家拆迁后,他就更庆幸当初没有逼着儿子考大学。守着拆迁分到的十几套房子和几百万的存款,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他抛下我们老两口出国了!”
顾灵希没有见过本人,所以没有下决定。只是戴上白手套,“那我给你们再算一卦。这次你们要集中精神想你们儿子为什么要离家。”
严太太点点头,将手伸了过去。
顾灵希很快得到答案,她没想到会这个原因,“你们邻居家的小孩跟你儿子是不是只差了一个月?”
严太太还等着她告诉他们结论呢,没想到她话题拐得十万八千里,好半天没有回神。
倒是严先生反应过来后,想了想,点头,“对!我们家也是倒了大霉,跟这种人当邻居。他们家就特别迷信,明明他儿子预产期比我们还早半个月。可是他们家为了给儿子起个旺八字,愣是让媳妇提前半个月剖腹。那年月的剖腹产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手术意外概率比现在高。”
严太太点头,“是啊!手术的时候,她运气不太好,差点遇上术后大出血。好在医生及时保住她的命。但是孩子提前出生,孩子小小的,瘦的跟猴子似的。足足养了一个月,脸上才有肉。”
严先生像是打开话匣子,“后来生完孩子,他们又要我们家孩子的包被,说是能祈福。我们家不信这个,所以就给他了。”
严太太看了眼顾灵希,突然才反应过来,这位也是大师,她忙往回找补,“我从小到大见过的算命先生都是骗子。跟大师这种有真本事的人不一样。”
顾灵希压根没联想到自身,因为她靠的不是算卦,而是自己的金手指,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后来呢?”
严太太愣住,“没有后来了呀。两家一直都是邻居,他们家教育孩子的方式跟我们家截然相反。我儿子在家玩皮球,他还过来敲门,让我们不要敲,免得打扰他儿子读书。”
严先生苦笑,“明明他们年纪一样大,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学校念书,但是他们家不让儿子跟我儿子来往。说是怕我们儿子带坏他儿子。”
严太太撇嘴,“其实我们还松了口气呢。有一回他儿子打喷嚏,他们还找上门来,说是我们儿子传染的。我一问儿子才知晓,我儿子没跟他们儿子讲过话。就是从他们家门口经过,打了个喷嚏。当时他儿子都不在,怎么传染!他们就是强词夺理。反正咱们村的人都不喜欢他。”
严先生满脸都是庆幸,“幸亏我们村拆迁了,不用再跟他家有交集!”
严太太突然想起来,“对了,他儿子怎么样了?”
严先生还真知道,“好像是大学毕业后,又继续读研。”
“哎呀,儿子读大学的时候,我听老师说他儿子有点抑郁,就是压力太大,怎么还逼着孩子学啊?”严太太不太理解,“明明拆迁,各家都分了不少钱。他们将来也不用为钱发愁。为什么还要逼孩子?我真的不能理解。”
阿敏觉得这话题越拐越歪,这两人居然聊起八卦来了。他们心也太大了吧?难怪会散养儿子。
就是不知道顾灵希为什么要问他们邻居儿子的事情。难不成……
她心里有不好的猜测,严先生和严太太聊着聊着,突然也反应过来,“对了,大师,你为什么问我们邻居的事情?”
严先生有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是他们鼓动我儿子离家出走?”
严太太素来和善的脸染上怒色,她几乎是拍着桌子站起来,“我们一直忍着他们,没想到他们得寸进尺,插手我们家的事!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如果真是他们搞的鬼,我非要他们好看!”
她撸起袖子,满脸怒火。
顾灵希深吸一口气,“你们就没有发现儿子换人吗?”
这话成功让两人齐齐怔住,阿敏抚了抚额,事情果然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