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海提醒她，“如果全部装上中央空调，你的预算可能就不够了。”
之前顾灵希给他说的预算是三十万。本来是绰绰有余，可是装上中央空调就完全不够。
沈兴博也觉得她得省着点花，“我知道你想一次到位，但是做生意也得精打细算。你把重要的设备设在一间办公室，然后买个立柜式空调。这样能省不少钱。”
顾灵希笑道，“没事。我马上有一笔进账，预算很宽裕。一定够的。装吧。”
李光海见她都这么说了，自然没什么意见，于是他跟装修公司的负责人商谈安装中央空调。
顾灵希冲沈兴博道，“我想早点把这个亲子鉴定中心办好。然后我就可以快点做那个研发。”
沈兴博知道她性子急，也没说什么，“有想法就去做。这样也挺好。”
两人在这边看了一会儿，就回了工厂。
刚到厂门口，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厂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似乎在等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从厂里走出来，男人立刻小跑迎上去，“芳芳！”
两人手挽手往外走。
看到这一幕，顾灵希扭头看向沈兴博。
沈兴博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挺了挺脊背。
顾灵希朝他挤挤眼睛，“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让我看爱情剧了。原来看人谈恋爱这么有意思。”
沈兴博被她打败了，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就是一起走吗？哪里有意思了？恋爱不该是亲自谈才有意思吗？
他还在胡思乱想，突然胳膊被人抓住，他低头看去居然是顾灵希，难不成她开窍了？
“哎！你快看！三角恋！”顾灵希双眼兴奋，像是看到大猩猩般，摇了摇他的胳膊。
沈兴博被她摇回神，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男人正站在厂门口看着刚刚那两人的方向。
他的眼神跟顾灵希这种纯粹的吃瓜不太一样，带了几分嫉妒和不甘，一看就是情敌。
“哎呀，两男争一女，电视剧里的情节居然在现实出现了。”顾灵希靠近沈兴博，压低声音说话。
明明她的声音很低，但沈兴博从中听说激动时才有的颤音，他抽了抽嘴角，这是看入迷了？！
没一会儿，男人就从相反的方向转身而去。
顾灵希有点失望，“哎呀，我还以为他会上去抢人呢。这么瞪两下就完事了？”
她学着刚刚那男人的样子瞪了两下眼睛，沈兴博被逗得忍俊不禁，“你真该去演戏，太传神了。”
顾灵希有点不好意思。
进了工厂，沈兴博去忙，顾灵希则在上白总的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越洋电话。
原本她想过完年去香江再定货，但现在她觉得还是尽快定比较好。免得写字楼都装修好了，设备还没过来。
她电话直接打给于雅雯，对方正在家。得知她要在内地开个亲子鉴定中心，于雅雯不是很理解，“亲子鉴定那么贵。那边能做得起吗？我看你还不如在香江开一家呢。”
“这边房租便宜，香江太贵了。”顾灵希问她，“能不能把购买设备的厂家和电话给我。”
于雅雯自然没问题，让她稍等片刻。
大概五分钟后，她把电话打过来，然后一样样报地址和名字。离心机、PCR仪、电泳仪和扫描仪。
所有设备加起来居然要三百多万。
这价钱不是一般的贵，难怪内地现在只有大城市才开亲子鉴定中心，实在是买不起。
她记下信息，与于雅雯闲聊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她打电话到这家公司开始定设备。对方要求付三成定金，货到后，一个月内结清尾款。
顾灵希自然没有问题。
白志荣看到她这么快就跟对方口头约定，而且对方很快就过来签合同。他诧异，“你不怕遇到骗子啊？”
“不会。这是我在香江的舍友，她家就是开医院的，设备就是从这家定的。”顾灵希笑道，“她不会骗我。”
白志荣想想两人没有利益纠葛，也确实不会有矛盾，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翌日一早，大家一起吃早饭。在饭桌上，白家人商量着明天大年三十该准备哪些活动。
白家要祭祖，沈兴博打算带顾灵希去逛一逛商场。
“过年是重要节日，晚上我们一起看春晚。你们在香江看不到的。一定要捧场。很有意思的。”舅妈笑着邀请他们。
顾灵希也想看看九十年代的春晚，笑着点头，“好啊。”
“到时候我给你们做一桌好吃的年夜饭。”舅妈已经想好做哪些菜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白志荣去接听，脸色大变，扭头看向桌子，“爸！厂里出事了！”
白建国觉得儿子真是不稳重，“能出什么大事？大过年的，你可不能说晦气话。现在除了生死无大事。”
白志荣点头，“是！厂里死了个人！”
白建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双眼瞪得像铜铃，“怎么死的？”
他之前督促车间主任一定要保证工人至少十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不能加班太狠。难不成他阳奉阴违，拿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志荣一板一眼道，“听说死在外面，民警到工厂询问她的情况。”
白建国松了口气，“死在外面，那就不是我们厂的问题。你一惊一乍，我还以为咱们工厂出了事故。”
他让白志荣现在就回厂里，“全力配合警方查案，他们想问什么，你把你知道的告诉他们。不要耽误工厂生产进程就行。”
“好！”白志荣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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