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萧幻羽像是才想起来。
“还是我告诉你的。”他笑着看许宁:“知道这个消息…开心吗?”
“实在是太开心了。”许宁也跟着他笑。
若不是萧幻羽告诉她这个消息,现在她又如何让皇帝和南越还有太后斗?
他们不忙着点,闲下来了,那他们还不是要对付裴濯这个可怜的前太子遗孤?
“谢谢你,幻羽。”许宁真诚的道谢:“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迷惑人的吗?”
萧幻羽摇头:“这是个秘密…”
他看向许宁:“你还为了我迷惑裴濯的事耿耿于怀?”
许宁看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所以…你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我只是想试试他…”
他顿了顿:“我也没想到。”
许宁问:“所以,这是不可控的?”
“对,每个人害怕的东西都不同,做的梦也是不可控的。”
他笑了下:“你知道萧策最怕什么吗?”
许宁问:“你还看过萧策的?”
“对。”
许宁摇头:“不感兴趣。”
她对别人的秘密没什么兴趣。
…
裴濯今天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一直心不在焉,今天庄玉清也格外的沉默,总是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庄大人,你怎么了?”
庄玉清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裴濯也觉得累。
关于太子之死,衙门没有人讨论,大家像是装着人类灵魂的木偶,不管内里如何惊讶好奇,尖叫,可是外表都看不出半点不妥。
裴濯觉得无趣,庄玉清也是如此,才不到两年,两个人就从意气风发想要大展宏图的状元探花成了一脸麻木的书呆子。
“庄大人,中午一起吃饭吗?”他问。
庄玉清看了他一眼,最终点点头。
还是熟悉的酒楼,这里的菜两个人都有点吃腻了,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刚来翰林院的时候,他们觉得这里的饭菜好吃极了。
“庄大人,京城的事你都听说了吗?”
裴濯开门见山。
庄玉清点点头。
于是裴濯问:“那昨天…你是故意叫我们喝酒的吗?”
本来他不想喝,可是庄玉清说,今天必须不醉不归。”
于是裴濯犹豫了下喝了。
若不是他和庄玉清喝了酒,他要么死了,要么要被通缉了。
裴濯不太明白:“庄大人为什么要救我?”
庄玉清说了句“扑街”之后又说:“我为什么不救你?你是我同僚,我觉得我们也算是朋友了,难道我能眼睁睁的看着朋友去死吗?”
裴濯很感动:“庄大人,我就知道你是个君子。”
庄玉清舒了口气,很无奈的看着裴濯:“不过,我只能救你一次。”
他又说:“我是真的看不出你有什么特殊的,就算长得好也不能被那么多人惦记吧?
他似乎很不能理解。
好歹他也是状元郎,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然后某一天上面忽然就有人说,你去监视裴濯吧,对,就是那个在会试,殿试都不如你,但是比你高比你好看的第三名…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话本子的主角,可忽然发现他不但不是主角,连个男二都不算,顶多就比路人甲多个名字的工具人…
这让庄玉清很郁闷。
他实在不明白,上面的人到底为什么要让他监视裴濯?
裴濯有什么特殊的?
于是他开始观察裴濯,最后发现,裴濯着实没什么特别的,一样的人,一样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可上面为什么要监视他呢?
这是个大问题。
庄玉清想不通。
于是他亲口问裴濯。
“裴大人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很诚恳,就像是以前每次学习中遇到难题一样。
他必须解决掉,不然这难题会一直困扰他。
裴濯问他:“那你上面的人是谁?“
庄玉清没说,但是他用筷子点了点桌上的鱼,这才吃了起来。
原来如此…
裴濯说:“因为他们怀疑我是前太子的儿子,而你说的“鱼”,或许是我亲生母亲。”
庄玉清“?”
他说什么?
前太子儿子?虞的儿子…
等等…
庄玉清抬头,不可置信的看裴濯,心想,原来我还真是个炮灰工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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