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转手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现在没心情。
挂断一个,霍廷州又打进来一个。
唐艾没接。
半小时后,霍廷州开车来到画室。
唐艾无处可躲。
她只得面对这个男人。
今天天气不错,霍廷州只穿了一件墨色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露出性感有型的锁骨。
唐艾正好有话要问,“今天你这么空么,不去陪陪你的旧情人?”
霍廷州恍然不知,“什么东西?”
唐艾笑了声,不想再说。
霍廷州直视她,“我刚忙完,从公司里出来,你看到我跟谁的边角料了?”
唐艾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散心。”霍廷州摘下眼镜,眼底有隐约的红血丝,“你陪陪我。”
唐艾避之不及,“我没空。”
霍廷州扣住她的手,“不耽误你太久,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够了。”
唐艾问,“你没有人陪了么?”
霍廷州脸不红心不跳的嗯了一声,“你陪我去医院复诊,忙完了就送你回来。”
唐艾看了眼陆珩。
陆珩秒懂,跟霍廷州道,“唐艾现在没空,要忙自己的事业,要不然我陪你吧。”
霍廷州脸色幽幽的,“不劳烦你了,你应该比唐艾更忙。”
“没有,平时都是唐艾在忙集团里的事,我就是一个吃软饭的。”陆珩悠然一笑,说得跟真的一样。
霍廷州抿了抿唇。
陆珩伸出手揽住他,“走吧霍总?”
霍廷州淡淡道,“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不去复诊也没有关系,你们忙吧,我自己单独走走。”
他说完,就朝着另一条通道走去。
唐艾跟陆珩对视一眼。
陆珩道,“你嫌烦的话,我叫人把他弄走。”
唐艾摇摇头,“算了,现在霍廷州的情绪敏感,你就别去他的刀口上撞了。”
“我不怕他。”
“你也别装逼。”
“……”
唐艾费尽心思,才把陆珩给支走。
陆珩也忙,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混混律师了,他更注重的事业,是跟唐艾有关系的陆氏集团。
陆珩走后,唐艾把那副夕阳下的那幅画重新着色了一遍,然后裱起来。
这幅画极其好看。
唐艾越看越喜欢,就抱着相框,朝着自己的画室走去。
谁知道一进去,就看见霍廷州在里面。
唐艾皱了皱眉,干脆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唐情出事了么?”
霍廷州回头,闻言有些不悦,“她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人没有告诉你?”
“没注意。”霍廷州轻描淡写,也像是在解释什么,“我跟她现在井水不犯河水。”
唐艾不敏所以的笑了下,“今天她受刺激了,估计现在人在医院,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安慰,你无聊倒不如去陪陪她。”
她一边说,一边把那幅画挂起来。
有点高,她需要踮起脚尖。
霍廷州来到她身后,替她挂上。
他说道,“她已经不是我的人了,发生了什么事,该她自己负责。”
说完,霍廷州还站在她的身后,身前贴着她。
唐艾动了下。
霍廷州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这一动,某些部位就紧密相贴。
唐艾耳尖发红,这样扭扭捏捏的实在不爽,干脆把他一把推开。
她看着霍廷州的眼睛,“你不好奇她今天怎么了?”
霍廷州,“你想说的话,我就顺便听一听。”
唐艾故意气他,“她找我要钱,我答应了,那几千万我给的是冥币,道上放高利贷最厉害的那个刀疤,今天差点把她的衣服脱了上街游行。”
霍廷州哦了一声,似乎并不稀奇。
唐艾不解,“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该很生气,然后甩门而去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刚才说了,她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好歹是你的前女友,差点就要结婚的人了,这么绝情?”
“她站错位置了,我只是在报恩而已。”霍廷州顿了顿,说道,“那几年,我爱的一直都是当初救我的那个女孩,我没有爱错人。”
唐艾心口微紧。
她压下内心即将翻起来的涟漪,看向别处。
窗外的阳光,在墙上落下漂亮的光泽。
霍廷州看到刚才唐艾挂上去的那副夕阳画,恍惚间有另一幅画面。
他眯了眯眼,问道,“为什么你的画会变魔术?”
唐艾扫了一眼,“那是镜面画,角度不同,就会有不同的画面。”
霍廷州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另一个角度的天空是蓝色的。
天水一色,格外好看。
他笑了下。
唐艾的画卖得贵,又不需要什么时间成本,都是应该的。
这是她努力后的报酬。
霍廷州道,“这幅画我要了,多少钱?”
“不要钱,谈其他的条件。”
“比如?”
“以后别来找我。”
霍廷州神色如常,没有立即说话。
他只是叫自己的人进来把画取下来,包装好。
“今天可以不找你,但是明天之后就不算了。”霍廷州笑得邪魅,“我先走了,改天找你。”
唐艾没做声,只是刚才擦拭手指的湿纸巾,被很用力的丢进了垃圾桶。
霍廷州转身走了。
唐艾看得出来,他忍不下去了。
今天要去医院,八成不是为了复诊,是某个受伤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他需要去治疗。
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所以他只能走。
霍廷州把画拿回了家。
他命人挂上。
医生来到他身后,再次提醒道,“少爷,你别盯着了,这点小事他们能办好的,你快脱了裤子躺下吧,我再不给你处理伤口,口子都要烂了。”
霍廷州嗯了一声,等着下人把画彻底摆好了之后,才去躺下。
他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就置身在海边,火红的夕阳落在自己的身上,安静又浪漫。
上药的时间有些漫长。
也很痛。
医生唉声叹气,“你养得一点都不好,每次都越来越重,少爷,你别再工作了,好好休息几个月,把伤养好了再说吧,这可是终身大事啊。”
霍廷州不以为意道,“没关系,生死有命。”
他起床穿上衣服,又去看画去了。
他越看越喜欢。
想起上次自己买回来的那幅画,霍廷州心想,会不会那也是一副双面画?
霍廷州摘下来,仔细看了看。
果然看到了玄机。
那幅画摆在阳光下,倾斜角度,只见豁然出现两个用毛笔晕染的大字: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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