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我吗？”
“没有，正好顺路。开车不要打电话，挂了。”
卓鹤霆放慢了速度，公司离得不远，他拐了个方向去往公司的地下车库，结果舒淮熙的车也拐了方向，跟他一同进了地下车库。
看她样子，倒像是来谈正事的。她来卓远科技能有什么正事？
“找张律师？”
“对啊，你们项目结束了，肖主任让我来做个回访。”
“嗯？直接回访我不就好了？我才是你们客户。”
“我们法律界的事，你懂吗？”
骄傲的小眼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卓鹤霆就笑了：
“嗯，是不懂。那中午留下来一起吃饭？”
“不用了，跟林蔓也约好了。”
“好。”他快要嫉妒林蔓也了。
从地库出来后，舒淮熙便与他保持距离，连电梯都不乘同一趟，等他上去之后，她再坐下一趟。
回访张律师当然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来见Brian。林蔓也上午约了几位候选人面试，Brian是其中一位面试官，为了舒淮熙，林蔓也特意把面试地点约在了卓远科技外边的一家咖啡馆。
舒淮熙就在咖啡馆里忙自己的工作，等他们面试完之后再过去。
林蔓也因为工作关系，与Brian很熟悉了，Jane单介绍了一下舒淮熙的身份，因为之前在卓远科技有过照面，所以Brian对舒淮熙并不陌生，只是不懂她来找自己的原因。
舒淮熙开门见山，把电脑那份加密资料放到他的面前，都是他自己写的代码，他当然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震惊地看着舒淮熙
：“这是？”
“这是你替温隽妮做的吧？”
林蔓也也是一头雾水，并不知其中关联。
“是，她让我开发的，说是内部测试用。”Brian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好，你不妨看看这套程序用在了什么地方。”得益于贺老师的认真细致，给她发的所有资料都是编号放好，她随时能够抽取来。
此时她打开的文件是Brian开发的催眠程序在她家系统里出现的时间，每一天，每一个时间节点，贺老师都详细罗列。
Brian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慌张，舒淮熙表情严肃，继续道
：“我不知你是真的不知道温隽妮拿这套程序的用途，还是假的不知道。但如果你不肯说实话，它出现在我的家里，便是你的全部责任。我有心理医生的报告证明，对我造成的伤害可以走司法鉴定。”
她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道
：“甚至是谋杀，有地铁视频作证。”
她语气森冷，表情严肃，Brian低头搓着手一声不吭，两人相互较量着。
“什么谋杀？什么地铁视频？舒舒怎么回事？”林蔓也都是第一次听说，她已把她电脑里的文件看了一遍，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温隽妮指使他干的？让你无意识状态下差点自杀？”
舒淮熙能忍这么久，她一分钟也无法忍受。指着Brian道
：“你还想包庇温隽妮？她这是谋杀，如果你不为舒淮熙作证，你也难逃干系。”
Brian沉默良久，最终抬头问
“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作证。”
舒淮熙早有准备，见时机差不多了，说的同时，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相关资料以及证词，
“你签字即可。”
她需趁热打铁，以免Brian反悔，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来之不易。
“你签了这份证明，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你不过是催眠程序开发的爱好者，并不知温隽妮的用途。倘若你不签这份证明，你便是温隽妮的同谋，我保证你以后难以在这个行业里混下去。”舒淮熙说话不急不徐，但咬字清楚，态度坚决，让人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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