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虎豹骑参谋将军,陈长安上殿呐!”
静公公尖着嗓音,高喊道。
众人齐齐回头,却看到陈长安步履稳健,当先迈入太和殿。
他没有看支持将他处死的靖安王一派,也没有看支持他的肖镇南,自顾自的给皇上跪在地上。
“功臣陈长安,参见皇上!”
一句话,倒是把皇上给整不会了。
靖安王等人更是懵逼,你有没有功还是未知数,竟敢口称功臣?
靖安王呵呵一笑:“陈长安,不要放肆,你的是非功过,自有皇上定夺。”
“陈长安,你想代替皇上,论功行赏?”
“放肆,简直是太放肆了!”
“这是有了谋反的意思!”
陈长安面对众人的围攻依旧泰然自若,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皇上伸手摸了摸胡须,淡然的说道:“陈长安,近日来你睡得可能安稳?”
“自然安稳,找回了我家娘子,微臣每天都睡得很香。”
“哼!”
皇上冷哼一声:“朕让你去寻找赵倾城,可是没让你炸了上清宫!”
“如今蛮夷来书,都主张要杀了你,我大楚连连战败,都是你动摇上清宫之故,就算你浑身是嘴,也狡辩不清!”
“陈长安!你可知罪!”
肖镇南吓得心尖都是一跳,靖安王却面带喜色。
陈长安只是摇头一笑:“皇上,我有什么罪?”
“所谓蛮夷来书,我大楚的国事什么时候要蛮夷操心了?”
“还有,说什么连连战败,那是大楚的将军不出力,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动了上清宫,才是保护了大楚的根基!”
“放肆!”靖安王直接开口,大声说道,“陈长安,想不到到了太和殿,你还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问问这里的学子,有近乎三分之一的人出身上清宫,或者跟上清宫有联系,什么你动了上清宫,是保护大楚根基,根本是无稽之谈!”
“皇上,本王的意见,先将陈长安拖出去,重打一百军棍!”
陈长安挑眉笑笑,打一百军棍,那他还能活吗?
皇上脸色一沉,陈长安举手说道:“皇上,先听我慢慢说……听靖安王的意思,言语间对上清宫饱含敬意。”
“那我问一句王爷,我呢?你尊敬吗?”
靖安王都笑出了声音:“你说呢?”
“本王贵为王爷,是为数不多的异性王,就算你是参谋将军,跟本王身份差十万八千里,本王为何要尊敬你?”
“你不尊敬我?”陈长安大惊失色,摇头说道,“那就奇怪了呀!”
“放着我堂堂的参谋将军不尊敬,却尊敬一个没有官位在身的组织,这是为什么呢?”
“王爷,是不是上清宫给了你什么好处?”
“啊,我知道了,他地下的那些炸药,是你故意送的吧?”
“陈长安,不要污蔑本王!”靖安王眸中阴冷,“上清宫地位无人能及,这是先皇下发的命令,我尊敬他有什么不可!”
“可是先皇明明是让我剿灭他啊!”陈长安当即反驳道,“世人皆可以兵革,我做错了什么?”
“我就问一句,连先皇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吗?”
先皇的命令他们自然是不敢违抗的,但说的根本不是此事。
“陈长安,我被你带到沟里去了。”靖安王重新顺着自己的思路,“我说的是你为何炸掉先皇的石碑,这是大不敬!”
“皇上,这更是无稽之谈!”
陈长安摇头说道:“先皇是什么人,英明神武,怎么会留下那么模棱两可,怎么解读都行的文字?”
“我炸毁石碑,将天下的人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这是维护了先皇的清誉!”
“我有何罪?”
漂亮!!
靖安王无语了,而肖镇南却是神色大亮!
陈长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件事!
“皇上,如果是您,您会留着这样的石碑,遭受天下读书人的诟病吗?”
陈长安反问了一句:“再说,微臣愿意拿出大量的资金,调用工学院去那里重新开设学堂,上清宫的那些弟子也可以入朝为官!”
“这些微臣都不花国库里的一个铜板,这还不是功勋吗?”
陈长安当即,将他成立上清学宫,跟太学分庭抗礼的想法说了一遍。
太学自然是有功之人子弟的读书的地方,但上清学宫不同,只要有人肯读书,就执行九年的义务教育!
为了赵倾城,陈长安拿出点银子怎么了!
肖镇南见皇上连连点头,走出来说道:“皇上,微臣认同陈大人所说!”
“一来,可以使上清学宫众人免于责罚,二来,免于太学一家独大,三来,全民开化,四来,不需要动用国库银子!”
“四大好处,臣认为万万不可拒绝!”
支持奖励陈长安的群臣都跪下,向皇上进言。
“臣认为,肖大人所言极是!”
“陈大人九年义务教育,开创盛世之先河!”
“臣赞同!”
皇上终于改变了态度,连连点头:“朕卿所言有理,先皇开疆拓土,朕又岂能辱没他的威名?”
“也罢,就依朕卿,希望你能如群臣所说,开创一代盛世!”
肖镇南终于是松了口气。
他们吵吵了大半天,还不如陈长安几句话有用。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跟靖安王吵了,根本是浪费口水。
靖安王哆嗦着,又被陈长安逃过一劫!
但靖安王已经存了杀掉陈长安,抢夺他产业的心思,又岂能会善罢甘休?
“皇上,本王不许。”
靖安王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皇上眉头一缩:“靖安王,你敢违抗朕的命令?”
“不是!”靖安王摇头说道,“皇上已经下旨,就说明此事势在必行,本王不敢违抗。”
“但皇上说交给陈长安去办,却万万不可!”
“陈长安谋反之心,已昭然若揭!”
皇上眉头皱起,肖镇南也奇怪的看着靖安王。
陈长安所行的一切都没有违背皇上的意思,如果他要谋反,跟西伯侯的那次不就造反了吗?
“皇上,臣有物证、人证!”
靖安王深吸口气:“皇上是否还记得红花会?陈长安跟红花妖女洛茱萸勾搭不清,败坏洛茱萸名节,此等人如何能担任上清学宫的表率?”
“臣请陛下,将陈长安下放牢狱,抓捕洛茱萸,再做定夺!”
肖镇南咬牙,这事他确实是不知道了。
皇上看着陈长安,陈长安摇头苦笑:“靖安王啊,哪里有人证?哪里有物证?”
“往我身上泼脏水可不行。”
“皇上,本王既然敢当庭指认陈长安,就自有人证。”
靖安王回头,吕奉笙上前一步。
“皇上,微臣可以作证,陈长安与洛茱萸私会!”
“并且,微臣得到一方白色的锦帕,足以证明陈长安跟洛茱萸,做出不知廉耻之事!”
吕奉笙也豁出去了,当即上交一块染血的锦帕。
皇上目前一沉:“陈长安,你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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