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国,
雨隐阵地,
半藏看着手中的伤亡名单,
“该死的大野木,居然这么狠。”
坚壁清野这种绝户计,居然也用得出来,
两年了,
半藏带着部队,在土之国作战两年了,
和大野木交战无数,
但是总是找不到决胜一击的机会,
大野木用无数平民的生命和土之国经济倒退数十年为代价,抵御住了半藏的强烈进攻。
“后续兵员补给的如何。”
“半藏,大人,能来的在半年前就已经来了,不过还有个晓组织,里面大概有四百多名忍者,但是我们征调了他们很多次,他们都不来,我们派去的人,也打不过他们,而且他们附近的地区中的人都认可了,他们的思想,不想再打仗了。”
“胡闹,他们这是在拖雨隐村的后腿,掘雨之国的坟。”
半藏愤怒至极,
这是雨隐村,雨之国最好的一次机会,
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雨之国内部的自己人在拖后腿,
雨隐村兵员不足,但是岩隐村又能好到哪里去,
五大忍村的位置触手可及,五大国的位置也是近在眼前,
雨之国内部居然还不能万众一心,
四百多名忍者,其中还有晓组织首领那种实力不俗的战力,
很有可能是压死岩隐村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暂时停止进攻,我要回国一趟,等我回来之日,就是雨隐村荣登五大忍村之时。”
“遵命,半藏大人。”
......
岩隐村,
“妈妈,我饿。”
一个虚弱的小女孩躺在一个更虚弱的妈妈怀中,
妈妈艰难地起身,
“乖,妈妈,去给你找吃的去。”
“给,吃这个吧。”
母女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瘦小的手,
手上有一个已经不知道多少天的窝窝头,
那位虚弱的母亲抬头看去,
“三、三代土影大人。”
一声响起,
此处无数饱受饥饿的人,全部艰难地起身,
望着他们的领袖,
他们不想让他们的领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
滴答,滴答,
大野木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颤抖不已地嘴唇终于问出了那句,
他一直想问,但又张不开口的话,
“你们恨我吗?”
“不恨,雨隐村想要欺负我们岩隐,我们肯定不答应,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一个双腿俱断,左臂也消失不见的男人,举着仅剩的右手,靠着墙壁大声地喊道,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不是这件事情,是和木叶那一战,是我亲手将岩隐村变成了如此模样,都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我,区区雨隐,又怎么敢踏进土之国一步。”
“所以,你们恨我吗?”
大野木再次问出了这一句,
这一次大家都沉默了,
“土影大人,我们曾经恨过,但是泽井大人和我们说过,如果你们曾经幻想过岩隐那一战胜利之后的模样,那么你们就没有资格指责战败之后的所有岩忍。你们张开的是嘴,他们拼的是命。”
一个人说完之后,
又有人跟上,
“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
“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
“土影大人,带领我们重新变成以前的那个岩隐村吧。”
“土影大人.......”
大野木热泪盈眶,
“好。”
“土影大人,万岁。”
“土影大人,万岁。”
“土影大人,万岁。”
大野木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回到新的土影办公室之后,
大野木再也坚持不住了,
无力地躺在椅子上面,
泽井老师,原来你死之前又帮了我一次吗?
这次学生说不定也要来找您和老师了。
“流岩。”
“土影大人。”
脑袋上缠着绷带的流岩走了进来,
“村中的粮食,还能坚持多少天。”
“节约一点的话,还能坚持三天。”
“不节约了,全部发下去,明天我要和半藏进行最后的战争,他死,战争就结束了。”
“那如果。”
“没有如果,岩隐村只能接受一个结果,就是他死。”
大野木已经准备好了,
不管明天他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半藏必须要死。
“流岩,现在起爆黏土应该还有一些吧。”
“是,还有.......”
“全部给我拿过来。”
“是。”
走出土影办公室的流岩,
把门关上之后,
一下子跪倒在地,
看着眼前的封闭的大门,
他知道,明天他可能就见不到他的土影大人了。
......
雨之国,
半藏踏进雨之国国土之后,
唯一一件事,
就是带着人去找那个拖后腿的晓组织。
马上,
半藏带着人就赶到了晓组织的驻扎基地,
“晓组织的首领,给我滚出来。”
半藏一声大喊,
直接将弥彦、长门、小南三人吓了一跳,
“半藏,他怎么会过来,弥彦,来者不善啊。”
长门提醒道,
“嗯,我知道,半藏肯定是来要求我们参战的,但是我们是不可能将自己所学的忍术用在战争上的。”
弥彦说道,
“小心。”
小南提醒道,
“嗯。”
三人并肩走出,
看着来势汹汹的半藏,
弥彦上前,
“半藏首领。”
“别说废话了,就一句话,上不上战场。”
“不上,半藏首领,战争只能带来战争,你用战争侵略了别人的家园,总有一天被你侵略过家园的那些孩子,会再侵略回来的,到时候只会变成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只有和平才能够拯救雨之国,才能拯救忍界。”
“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别人侵略雨之国的时候,你在哪里;雨之国沦为火土风三国战场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在这个忍界里,什么和平、爱都是虚假的。雨之国现在一时的平静,不是用和平,用爱换来的,是靠每一名雨忍,奋不顾身,浴血搏杀换来的,他们为雨之国而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拯救他们啊。”
半藏举起镰刀,
直直地指向弥彦,
弥彦毫不畏惧,
“或许在忍界从来没人如此做过;或许我们的行为,在所有眼中就是一个傻子;或许我们所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但是如果我们不去做,忍界又怎么能知道这样是否可行。我们不做,忍界就只有无休止的战争这一条路,仇恨会在一代一代的血脉中延续下去,难道非要所有人死光了,战争才能够停止吗?”
弥彦的回复也是振聋发聩,
在场的众人一时也无法判断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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